“先去洗澡,一會兒出來我幫你捏捏胳膊和腿。”
進門後,餘淮放下行李箱打量著房間的大床對著她柔聲說道。
他語氣冰冷,但是字裡行間又有著不容拒絕的命令語氣和溫柔。開了空調後他隨手把充電器、剃須刀這類物品拿出來放在床頭的櫃台上。
“好。”林晏殊應完聲慣性的朝浴室走去,隨即看著空空的手又折返回來準備在行李箱裡拿她貼身的換洗衣服和睡衣。
蹲在角落裡打開行李箱,裡頭衣服收納疊放的異常整潔,程度近乎強迫症了。
目光一番搜尋,她看到除了日常自己常穿的那件白襯衣在裡頭,其他的幾乎都是質感質感上乘的女士內衣、外套、長褲、衣裙。除此之外,裡頭還有她常用的洗漱品:洗發水、沐浴露、護膚品等。
仔細翻看。除白了襯衣,其他的衣物她都不記得自己有買過,貌似也沒讓媽媽李春華幫忙買過。
前幾天茶樓很忙根本顧不上回家收拾,晏殊就給媽媽李春華打了電話說了。拜托她先幫她收拾好,然後自己再抽空回來拿。
家裡瑣事太多,估計她應該也沒顧上。而且從內衣跟衣物的款式、手感來看媽媽她似乎也沒那麼好的品味!
行李箱大概率又是餘淮空閒時間過去家裡整理好的。因為箱子最底層裡還有幾身男裝和男士內褲、香水啥的。衣服風格略帶休閒,看起來應該是餘淮的無疑了。
男人的行李箱永遠是簡單的那麼幾套。不像大多數女人每天總對著滿櫃子的衣服抱怨沒衣服可穿。
“裡衣就穿杏色的那套,睡衣穿白色浴袍款的吧。已經提前洗乾淨了!”餘淮站在她身後突然輕聲說道。他的突然出聲嚇了林晏殊一跳,她驚嚇後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平常白天忙碌慣了,一待到晚上安靜的地方她就以為隻有自己了。這時她突然完全忘了背後還站著一個走路不發出聲音的男人了。
這是個強迫症麼?連她穿什麼衣服也要管?
她拿起衣服慢騰騰的走進了浴室。
……
林晏殊在浴室足足待了半個鐘頭,不是一直在洗澡,而是靠著牆心裡一直忐忑不安,不敢出來。
“洗好了就出來吧!我也累了!餘淮站在門口像是故意這麼說的。
這時他已經料定了林晏殊懼怕他的心理。
言外之意她不需要擔心!累了一天,他餘淮真沒那麼精力旺盛要去折騰她!
一分鐘後,林晏殊果然穿著白色浴袍睡衣,頂著濕漉漉的黑色長發走了出來。
腰上隻一根白色的腰帶將她整個身形勾勒的纖細無疑,裙擺下一雙修長筆直的細腿襯得她性感天成。
日常妝的她平常看起來高冷疏離,但眼前的她看起來素淨,不施粉黛。今晚的她沐浴後卸了妝,素顏之下也多了一份純粹、乾淨、誘惑。
以前初見,在餘淮的心裡,眼裡有著隱隱傷感的林晏殊仿若山澗清泉水霧中綻開的的白山茶花,唯美靈動,又像天生自帶一層仙氣,讓他不敢褻瀆,也不敢主動靠近親近。
但今晚她如此真實。現在,她就靜靜的站在床前,一臉迷茫無助,麋鹿一樣清澈如水的眸子定定得看著自己。
那一刻,餘淮看著她心裡一陣五味雜陳,很心動、又頗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欣喜跟慰藉在裡麵。
“頭發怎麼也不吹乾?就不怕感冒了?”看著她滴著水珠的發梢,餘淮才意識到電吹風還在行李箱裡。他走過去從行李箱裡取出遞給她,然後拿了自己的衣服徑直走進了浴室。
浴室裡水聲嘩啦啦的響著。看浴室外兩米的洗漱台那兒有插座孔,林晏殊就順便插上插座在那兒吹起了頭發。
外頭臥室裡其實也有插座。但林晏殊“職業病”帶來的影響已經根深蒂固了。
她睡眠不太好,所以經常掉頭發很厲害。
茶樓裡因為本身也有住宿這項業務,林晏殊日常也經常會看到那些阿姨們打掃房間衛生。她深知底下客房保潔阿姨打掃起到處都是頭發的房間來過程有多麻煩、辛苦。
所以,她從不喜歡在臥室裡吹頭發,梳頭發。自己養成了每次衝涼後在衛生間洗漱台那塊兒吹乾頭發後自己再一起打掃的習慣。
剛吹了幾下,看著鏡子裡映出的那磨砂玻璃,她臉色就越來越不對勁了——她看到了餘淮衝涼時的身體。
那玻璃很奇怪。在裡頭衝涼的人看不到外麵,但外麵的人就能很清晰看到裡麵衝涼人的身材。她也是吹頭發時才知道。
餘淮訂的是情侶套房,這算是情侶間的情趣麼?她無意間瞄了一眼:
花灑下:健康的小麥色肌膚、勻稱的整個身材、健壯的胸肌、及結實緊繃的腿部肌肉線條
……
餘淮洗澡時就這樣被她無意間給看光了。
除了裸體雕像,這也算是她真正意義上見到一個男人近乎完美的身體。“轟”的一聲,血液沿著大腦一熱,林晏殊頭腦已經一片空白,手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吹頭發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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