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新婚第三天早上。
一大早餘淮和林晏殊已經收拾妥當。跟餘淮父母辭行後,拿上行李的兩個人就坐飛機去了外地。
出門旅遊無非就是看看山水景致、到處品嘗美食、買買東西什麼的。這對在依山傍水、風景如畫的農村長大的林晏殊來說也沒有太大的誘惑力。
林晏殊原本是不打算出去度蜜月的。
她本來就有點工作狂性質,手裡並不喜歡積壓工作量。每年這個時候正是茶樓跟風景區新店的旅遊旺季。
自己接手這些生意以後,她每天要忙要盯著的事情就更多了,手裡有了錢作經濟後盾後她覺得自己也更充實自信了。
她不想去還有一個原因是:她有暈車、暈機的毛病。每次出遠門對她來說那個要將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的路上過程實在是痛苦。
昨晚她委婉拒絕的話剛一出口,就看到了餘淮那張愈發暗沉的冷臉在沉默著。那臉雖然依然帥氣靜逸,但看起來臉色簡直比黑夜還沉,對此她隻好改口妥協了。
飛機起飛沒多大一會兒,氣流有了一陣短暫的顛簸。待到剛進入平穩飛行後,林晏殊就感覺自己再也忍不住要吐了。終於胃裡一陣翻騰後,她臉色開始蒼白,頭上開始冒冷汗。
旁邊原本一直在閉目養神得餘淮感覺到挨著坐的她身體有了顫動,他睜眼就見她一副難受痛苦的樣子。
想著她可能是暈機了,忙拿座位上的嘔吐袋想幫她接住。可林晏殊知道他有潔癖,也不想吐在這裡惡心彆人。於是自己從他手上拿過紙袋捂著嘴巴就奔進了洗手間。
餘淮見狀隨即跟了上去。
“土鱉。”隔了幾排距離的座位裡露出一個腦袋低聲吐槽道。
餘淮聽到聲音,眼光落在座位挨著坐的兩個女孩子身上,眸子裡一陣吃驚意外。
“餘歡,你帶羅伊來乾什麼?”他對著吐槽林晏殊紮著滿頭小臟辮的女孩子說道。他的聲音冰冷而憤怒。
又掃了一眼旁邊眉目含情的羅伊,一抹吃驚意外的神色盈上了他的眼角。
眼前的羅伊塗著黑色的指甲。她穿著一件複古風格的紅色修身長裙,戴著一頂純黑色的花邊遮陽帽。帽子下原本前幾天還是黑長直的發型此時成了波浪卷發。白皙清秀的麵容在豔麗紅裙和底妝的加持下顯得她像玫瑰一樣嫵媚、風情。
身上原本清純唯美的氣質不見了,她搖身一變成了一個風情浪漫的女人。
“我倆也去玩,不行啊?這位帥哥,你家住大海邊上的?”墨鏡摘下,露出了餘歡那張青春靚麗的臉。她挑釁一樣嘴角冷笑了一下。
不知道是怪她長的古靈精怪的太有辨識度?還是哥哥餘淮跟她一起長大所以太熟悉了,即使自己戴著墨鏡也能被他輕易認出來?
“玩?餘淮眉宇微蹙,心裡一陣不認同。
她倆全國各地哪兒不能玩?偏偏跟他們倆出現在同一時間、同一架航班上?看她倆這一身打扮,再聯想到婚禮現場出現的那一幕,他很難不擔心餘歡又整出點什麼“意外驚喜”給他。
“但願你倆是真的單純去玩!如果敢背著我搞小動作,或者在你嫂子麵前亂說,你這月開支就自動減半。”撂下這麼一句話餘淮就冷臉走開了。
看著餘淮大步走開的背影,一直靜默不語的羅伊隻感覺自己的心碎了一地。
衛生間裡林晏殊對著紙袋一陣狂吐。吐完了好受多了,她的眼淚都都跟著帶出來了。漱了口,擦了臉,她緩緩的拉開門走了出來。
門外,餘淮見她出來一臉的蒼白,唇間也沒了血色,就忙過來拉著她將她帶到了他們的座位上。他真是後悔堅持帶她出來玩。
“你有暈機的毛病昨晚怎麼不早跟我說?”他看著她有點心疼的說道。
他昨晚冷臉是因為聽到她說她手頭還有很多事情去做。所以,他以為林晏殊寧願在新婚蜜月期忙工作也不想單獨跟他待在一起。
“不想讓你掃興!我也難得有時間,以後可能就更忙了。這次一起出來放鬆下也好。”林晏殊靠著座椅眼睛閉著無力的說道。
“難受就靠過來,會好受點。”餘淮攬過她,將她的腦袋輕輕枕在了自己懷裡。
又一次靠著他溫熱的胸膛,聽著他熟悉的心跳聲,疲憊不堪的林晏殊漸漸的睡著了。
到了機場取了行李時已經中午12點半了,兩個人在古鎮上簡單的吃飯。可能是餓了,林晏殊覺得其中的鐵板豆腐很好吃,就著吃滿滿一碗米飯。
餘淮沒吃多少,幾乎全程都在看她吃飯了。
“吃完飯想去哪兒?”吃午飯時餘淮看著她突然問道。
“不知道!我第一次來,你隨意安排就好。我想看看海我就很滿足了。”思索了下她說。
餘淮聽了奇怪,北方長大的她,對海像是莫名的一直有著執念。
“不急,我們有一周時間去慢慢看風景。看海的話,你今晚到明天隨時都能看到”他說。“
“真的?”她眉宇間都是驚喜。雀躍間她竟然無意識的雙手挽住了餘淮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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