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手機傳過來一陣鬨鈴聲,林晏殊一下睜開了眼睛。她該起床了,等下要去公婆家過年。
慵懶的翻個身她開始起床。快步走進衛生間時,看到餘淮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了沙發上等她。
洗漱完出來看了一眼他身上煙灰色的大衣,林晏殊走進臥室在糾結自己穿什麼衣服時,餘淮走進來徑直從衣櫃裡拿了一件同款女版灰色大衣遞給她:“跟我穿一樣的吧,顯得正式點!”
……
兩人剛到樓下停車場,餘淮就接到了母親吳敏儀的電話。
“喂,媽。”餘淮接通電話說道。
電話裡吳敏儀馬上說道:“餘淮,你們出發已經過來了嗎?”
餘淮說:“還沒,剛下樓,這就準備過去了。”
吳敏儀笑著說道:“那正好,你們過來時路上順便捎帶個人過來。”
餘淮說:“可以啊,捎誰?在哪段兒等著呢?”
吳敏儀說:“羅書記去了外地視察工作了,羅伊又沒有媽媽。他走前就拜托了我們照顧她!你說她一個人在家冷冷清清的過年看著也怪可憐的,我就讓她來咱家一起過年了。”
餘淮聽了心裡一沉,看了一眼幾步之遙的林晏殊沉著眸子走到遠處開始說話:“媽,不方便。我帶著林晏殊呢,你這樣子做,我該怎麼跟她開口?我們會鬨矛盾的!”
“那有什麼不好說的?你們就當是邀請個普通朋友來家裡過年好了!反正你倆結婚了,跟羅伊已經是過去式了,做不成夫妻,難道連朋友都做不了了?不說了,她電話剛好進來了,我跟她說,你就在那兒等她一會兒啊!”
吳敏儀說完就掛了。
餘淮看著掛斷的電話臉色已經蒼白。他慢慢朝著車前走去。
“林晏殊……”
他剛開口輕聲喊了幾個字,羅伊就朝著車前款款走了過來。
她今天穿著一件粉色的羊絨大衣,圍著米白色的圍巾,紮著溫柔的半紮發,裡頭一件及膝白色針織長衫打底,腳上穿著一雙米白色高跟裸靴。臉上淡淡的日係妝容顯得她整個人嬌俏溫婉。
“餘淮、晏殊。”她走過來時一臉的盈盈笑意,像春天的櫻花一樣溫馨爛漫。
林晏殊淡淡的看了一眼餘淮一臉不悅。
看到餘淮一也臉的暗沉無奈,她隨即默默坐到了他邊上的副駕駛。
羅伊走過來立在車門邊淺笑安然:“本來思來想去的,覺得我去始終不妥當的,但阿姨堅持讓我過去跟你們一起過年,說不要多想,人多熱鬨!晏殊,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她掃了一眼餘淮,然後清亮皎潔的眸子定定得看看向林晏殊。
“不介意!我們還很歡迎你!人多的確熱鬨,你說是吧?餘淮?”林晏殊聽了羅伊那一番刻意佯裝的說辭,其實心裡一陣不爽。但她臉上顯得雲淡風輕。
為了顧及餘淮跟全家的麵子,她還是選擇忍耐,給了他個台階下。大過年的,她實在是不想因為一時賭氣惹得每個人心裡都不舒服。
“上車吧。”半晌後正駕駛的餘淮瞥了她一眼淡淡說道。
羅伊落寞的看了一眼副駕駛座的林晏殊然後慢慢走到了車後麵俯身進了後座。
天上還飄著雪,整個天空陰沉沉的。兩邊的綠植灌木叢上還披著厚厚的一層雪。
人來人往的街道邊上有個戴著黑帽子的小商販正在賣。隻見他的手裡握著一根細枝在設備上輕輕繞了幾圈,就遞給了麵前一個小孩雲朵一樣蓬鬆暄軟的藍色。小孩拿起來咬了一口,一臉甜甜的微笑。他旁邊的車座上還豎有一個長長的支架,上麵插滿了各種山楂、蘋果、橘子等自由組合成的糖葫蘆。
林晏殊想,那個小孩子一臉的甜蜜笑容,想必他手裡的一定很甜!糖葫蘆也是酸酸甜甜口味的吧?
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五官敏感的林晏殊能清晰感覺得到:後座的羅伊那抹深情款款的視線始終停留在餘淮身上。
她想:這樣也好!像羅伊那麼敏感的人,興許也早就注意到了餘淮和自己今天身上的同款情侶大衣。
想到餘淮剛無意間選的這兩件大衣竟然將自己和他湊成一對麵上恩愛無間的夫妻間接的刺傷到了羅伊,她就覺得很好笑。
她忍不住將食指塞在唇邊淺笑。餘淮側眸看了她一眼隨即冷冷說道:“想吃糖葫蘆和就直說,我會給你買!這麼大人了還在偷偷啃手指頭,也不知道害臊!”
林晏殊側眸看向了他:“以前肯定沒少給人買糖葫蘆和吧?可惜了!我從小到大都不怎麼喜歡吃酸的、甜的。”
後座的羅伊看了一眼前邊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心裡一陣酸澀。她不由得將懷裡的白色包包抱得更緊了。
到了餘淮父母家,門鈴一響。一臉淺笑的餘秦、吳敏儀、冷著臉的餘歡就一起站在了門裡。
“來,晏殊,羅伊,快進來!”吳敏儀夫妻熱情打著招呼。餘歡陰沉著的臉色也就是看到林晏殊背後的羅伊才瞬間變幻。
“羅伊姐,你來了?今天真漂亮!”她快速奔過去甜笑著挽著羅伊的胳膊從林晏殊麵前霍的一下擠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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