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楓豪庭
“餘董,林小姐,你們回來了?”張姨聽到客廳的動靜從廚房裡走出來打招呼。
見林晏殊小心翼翼扶著餘淮上樓,立在樓下客廳的張姨很是高興。
眼前這一對璧人要是為了慕淮複合,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了。
“你洗漱下早點休息!”親眼看著餘淮靠著床欄喝了張姨熬的醒酒湯後,林晏殊看也不看餘淮一眼徑自下樓去看了慕淮。
想起杜仲和艾米臨走時在車前囑咐她催促餘淮見導演製片的事情,林晏殊又重新上了三樓敲了敲主臥的門。
裡麵遲遲沒有人應聲,林晏殊遲疑了下直接推門而入。
床上沒人,浴室裡清晰傳來了一陣洗漱和衝涼時水流的嘩嘩聲。
林晏殊知道餘淮在裡麵洗澡,於是坐在了床邊沙發上等他。
幾分鐘後,穿著白色浴袍拿著毛巾擦拭頭發的餘淮走了出來。
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林晏殊,他的神色很是詫異。
林晏殊看過去:
餘淮滿頭烏發還是潮濕的,垂在眉峰的碎發還在不斷往下滴著透明的小水滴,近在咫尺的空氣裡彌漫著的都是餘淮頭發上清新好聞的洗發水香氣。
“我還以為你回去了。”餘淮麵色沉靜看著林晏殊開口:“等我是為了什麼事?”
“那個——”林晏殊臉紅了下:“我就是想知道下,晚上在飯桌上你答應杜總的事大概什麼時候能兌現?”
“急什麼?”餘淮擦頭發的動作停頓了下。
林晏殊局促不安的樣子落到視線,餘淮那雙深邃如墨的眸子裡立馬有了絲不悅:
“我就知道不是為公司的事你也不會主動留下找我!”
“不想談就算了。”林晏殊說:“今天的確是太晚了,你又喝了那麼多酒!這樣吧,你好好休息,我明天看慕淮的時候再來找你談也行!”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體貼!”餘淮沉著臉擦完頭發走過去窗前“嘩”的一下用力拉開了窗簾。
頭頂的夜空漆黑黯淡,遠處天邊幾顆玉色的孤星在遙遙相望。
彆墅外麵的道路上漆黑一片,餘淮俊逸的臉上有了絲遲疑,聲音帶著冷冽:“今晚留下來,明天起來再說!”
“留下來?”林晏殊一聽表情變得震驚,語氣也開始支支吾吾:“你……你想潛規則?占我便宜啊?”
“潛規則?”餘淮怔愣了下,轉身間眉宇瞬間微微蹙起:“如果你認為我是那個意思,那就當是好了。”
餘淮話音一落,林晏殊立馬並攏雙腿端坐,神情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不是說我潛規則嗎?”餘淮瞥了眼林晏殊一眼隨後長腿邁出幾步就坐在了床上。
餘淮隨手拍了拍床沿,語氣透著命令:“那你還不過來一起睡覺?乾杵在那兒乾什麼?”
說話間,餘淮的手很自然的放在了解睡袍的腰帶上。
“你不要亂來!”林晏殊迅速扭過了頭,臉頰也變得緋紅:“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怎麼能當著一個女人的麵就隨意脫衣服?”
“羞澀什麼?”“餘淮眉宇微蹙:“從前又不是沒見過?”
“再說——我什麼時候自詡君子過?”
不想再逗那個麵露尷尬的女人,餘淮放下了手。
“我不屑做君子。”看著臉色變得緋紅尷尬的林晏殊,餘淮唇邊有了一抹自嘲苦澀的笑意:做君子太辛苦!如果再做個潔身自好的謙謙君子更是難上加難!”
“你選擇做不做君子跟我沒關係!”林晏殊站起來背過身去,低落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自己當時都意識不到的酸澀:
“你有時不時就去你媽家獻殷勤、溫柔如水的莊筱柔,現在又有了柳含煙那樣嫵媚動人的小情人,你都已經左擁右抱了,難道還不滿意?又想重新招惹我?”
“左擁右抱?”餘淮眉宇微擰:“這話從哪兒說起?我到底擁誰抱誰了?”
垂眸想了下,餘淮臉上有了絲猜疑:“這些都是你從張姨那兒間接聽來的吧?”
“張姨……”餘淮垂首,然後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看樣子,我真該考慮下換人的事情了。”
“這跟張姨沒有一點關係!”林晏殊一聽立馬出聲護短:“張姨做事認真儘責,又素來恪儘職守,你憑什麼說換就換了她?”
“那麼激動乾什麼?”餘淮臉色陰沉:“我又不會真換了她,剛不過是想詐一下你而已!到底是誰告訴你那些的?”
“還用得著彆人告訴我嗎?”林晏殊滿臉黯然:你對著柳含煙連寶寶這種肉麻話都喊出來了,還被我聽到了,你在我麵前還用再藏著掖著嗎?”
“我什麼時候喊她寶寶了?怎麼可能呢?”餘淮一頭霧水:“柳含煙?她什麼時候就成我的小情人了?”
“少裝了!你敢說你不是她背後的金主?”林晏殊凝視著餘淮滿是壓製不住的慍怒:
“我都親眼看見你帶她去玉茗晏赴宴了,她扶著你時你倆很是親密!那晚你喝多了回來還不停喊她寶寶。”
林晏殊語氣透著明顯不悅:“更氣人的是——那天以後柳含煙和她的公司從背後突然搶了我很多代言廣告和各種綜藝節目邀約,導致我和我們公司藝人的工作幾乎全部停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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