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順理成章地進行下去,於定國留宿之後哄騙著原主生米煮成熟飯,說要以此讓家中妥協。
然而在第二天人離去後,就再也沒了消息。
原主在家中等了兩日,直到知青所那邊的熱鬨傳來,說是於定國找媒人去跟張知青提親了。
這個消息來得猝不及防。
或許是想問個明白,又或者是發覺被騙之後的氣憤,於念安眼睜睜瞧著原主,衝到了知青所裡,抓著人就一頓質問。
可她哪能知道,前些日子還濃情蜜意的男人突然就變了臉,揚言二人毫無瓜葛,讓她彆來糾纏。
麵對眾人的打量跟議論,原主感到十分羞愧,直接跑回了家裡,然後像是想到什麼,打開衣櫃一頓翻找。
最後發現,原本放在那裡的欠條沒了,就連僅剩下的七十塊錢也跟著消失。
不用想都知道是於定國所為,原主立馬去了縣城找警察報案。
可辦案手段畢竟有限,更何況,門是她給開的,於定國過來的時間太晚,沒有任何人看到,至於欠條也早就被銷毀,還沒有見證人。
而提親的那些東西,最後查明都是嬸子掏錢置辦的。
這出報警加上白日知青所的那場鬨劇,所有人都認為是原主想要賴上於定國想出的招式。
麵對村裡愈傳愈過分的流言,原主有苦說不出,最後在那條支流河裡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於念安就飄在河流上方,心中暗罵這於定國真不是個東西,還好自己來的時間早,不然這爛攤子還不好收拾。
此時岸邊已經有路過的村民發現了河中的屍體,找人來撈時,於念安聽到一句很小聲的吐槽,“這河是不是不乾淨啊,就這麼幾天時間,淹死了兩個人。”
河裡,淹死。
這些文字在腦中一閃而過,於念安從夢中驚醒。
“呼……”
重重吐出一口氣,她記起來了,顧深,也是死在那條河裡的。
隻是因為原文中對他的描述太少,僅有一句話,就是她方才在夢裡聽到的那句,再之後,他的一切都被抹掉。
那麼,也就是說,顧深本該在那天中午掉入河中時就該死去。
想到這兒,於念安心跳得更加厲害,原以為自己穿書隻是一場意外,沒想到,卻陰差陽錯救下顧深,改變了他原有的結局。
翻身下地,將衣服穿好,於念安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去到水缸邊先給自己打了盆水。
涼水撲在臉上,意識才逐漸回神。
今日休假,不用去地裡,突然閒下來還有些不習慣。
將昨晚剩下的飯隨便熱了熱,正吃飯呢,建平叔他們也過來了,簡單寒暄兩句,就開始了今日的工程。
如今家中有人,於念安可以放心出去,她得趁這難得的休息時間,去驗證自己心中的想法。
在廚房後門處找到一把小鎬,又翻出一個破籃子,用布墊了墊,勉強能用。
跟建平叔打了聲招呼後,於念安就出了自家小院,目光瞥向昨晚顧深消失的小路,想了想,往知青所的方向走去。
知青住的地方,是以前公社的舊址,大隊的人嫌離得遠,又正好趕上知青下鄉,就借著這個機會把公社挪到村子裡去,空出來的幾間屋子剛好能用來給他們當住所。
一來不用重新花錢,二來是不想這些知青離村民的生活太近。
於念安走動知青所時,旁邊的灶房裡才剛升起炊煙,想來是得了假,知青們也都睡了個懶覺。
走進大門,有人眼尖先瞧見她,便喊了一句:“同誌,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