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壽似乎心情不錯,畢竟平日裡他都是一絲不苟正正經經的,道:“那就不要動,靠著我睡覺吧。”
華瑩強著身也難受,後來僵持了一會兒,她索性微微側著身子靠過來,試著一點點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蘇壽垂眸看她時,隻見她輕輕闔上了眼。
她縱是大夫,看過無數人摸過無數人,但關於他,卻是第一次與男子這般親近。
不排斥,不厭惡,甚至覺得心裡踏實。
好像又不僅僅是踏實,還有點局促,反而不如以往那般坦然。以至於塞在他懷裡的她的雙手,一直微微蜷曲著,不亂動也不亂碰一下。
靠著他肩膀的呼吸裡,能聞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淡淡香火味,夾雜著林間清寂的氣息。
麵前的火堆漸漸小了去,還不等蘇壽往裡添柴火,謝不若就及時醒了來,撇了一根根枯枝架在火堆裡。
當時蘇壽微微一側頭,唇就若有若無地落在了華瑩的額頭上。
華瑩雖沒醒,眼睫毛卻微不可察地輕丨顫了一下。
隻是不想這一幕,卻被醒來的謝不若瞧去了。
與其說他醒來,不如說他一直都沒睡,從眼神到表情,都格外清醒。
謝不若隻給了蘇壽一個眼神,眼神裡的含義無非就是:不要臉。
他又不是一次兩次乾這麼不要臉的事。
他甚至有點瞧不起,總這樣偷雞摸狗的算什麼男人。
第二天,三人收拾一下,繼續若無其事地往山嶺深處走。
難怪有人說進了峻嶺深處,就很難再回來,這路上要是不做標記的話,極容易迷路。
華瑩他們也是照著彆人留下的標記前行的,可前行到一定程度以後,標記就消失了。
可見留下標記的人,到那個點兒就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而止步不前了。
路上遇到蛇啊熊啊什麼的,尋常百姓能嚇個半死,但蘇壽和謝不若從容應對,乾死的毒蛇猛獸,還要研究一番能不能吃,以及皮毛能不能扒下來用。
謝不若拈著熊皮,道:“這皮鋪床是糙了點,不過可以用來當地毯。”
華瑩道:“橫豎眼下也帶不走,回來的時候再說吧,如果它還在的話。”
謝不若就把熊皮高高掛在樹枝上,等回來的路上再收取。
隻不過後來,他們遇上了南玳人。
南玳蠻族世代生活在靠山的地方,他們對崇山峻嶺裡的環境更能適應。原本各走各的道互不乾涉,可後來一枚暗箭放來,不是對準蘇壽也不是對準謝不若的,而是對準華瑩的。
蘇壽把華瑩往邊上一攬,謝不若拂袖將那暗箭卷落在了地上。
那放箭之人見失敗了,立馬轉頭就跑。
謝不若拔腿就去追。
那夥人迅速分開,往各個方向逃散,謝不若隻身一人,根本無法追蹤到他們。
謝不若沒有久追,當即折回,以免和華瑩蘇壽走散了。
謝不若臉色很臭,華瑩道:“算了,當務之急是找到東西,其餘的多提防便是。”
後來他們也不知是不是進了遙山,山裡參天古木盤踞,植被非常繁茂,能踏足這裡的人還是極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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