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大地,廣袤無垠,那深厚的土層之下,宛如藏著一部部無言的史書,靜靜等待著考古者去解讀、去揭秘。
騰,便是那眾多執著探尋曆史真相的考古工作者中的一員,已在這片古老土地上的考古發掘現場埋頭苦乾了數月之久。
他身著一身滿是泥土斑駁痕跡的戶外考古服,那衣服的邊角處都因頻繁的使用而微微磨破,卻依舊透著一種彆樣的堅韌質感。頭戴一頂寬邊遮陽帽,帽簷下的臉龐被曬成了健康的古銅色,額頭上幾道淺淺的皺紋,像是歲月鐫刻的痕跡,訴說著他在考古之路上曆經的風雨。
深邃的眼眸猶如靜謐夜空裡的寒星,總是閃爍著對曆史探索的熾熱光芒,無論周遭環境多麼繁雜,隻要專注於那些剛出土的文物,他便仿佛進入了另一個隻屬於他和曆史對話的世界。
此刻,他正蹲在一處發掘現場的角落裡,身旁擺放著各種考古工具,他全神貫注地拿著小毛刷,輕柔細致地清理著一件剛露出些許輪廓的文物上的泥土,動作慢而穩,神情專注得好似外界的一切喧囂都與他無關,周圍助手們偶爾的交談聲、遠處傳來的機器轟鳴聲,統統被他隔絕在了自己的小世界之外。
“騰老師,您的電話!”助手的呼喊聲打破了這一方寧靜,騰這才緩緩抬起頭,如夢初醒般眨了眨眼睛,隨後緩緩站起身來,先是活動了一下因長時間蹲著而有些麻木的雙腿,接著不緊不慢地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這才伸手接過電話。
“喂,您好,我是騰。”
電話那頭傳來京都考古研究所所長那嚴肅且不容置疑的聲音:“騰啊,所裡現在有個緊急項目,情況相當複雜,涉及到的曆史時期很關鍵,而且時間緊迫,經過所裡專家們的反複商討,一致認為你是最適合參與這個項目的人選,你得馬上收拾一下,坐飛機回京都來啊。”
騰聽聞,眉頭微微一皺,心中瞬間湧起諸多不舍與無奈。他實在舍不得放下眼前這還未完成的發掘工作,這裡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件即將出土的文物,都像是他的老朋友,承載著太多等待被挖掘的故事。
可他也深知,所裡如此慎重地召喚,這個項目定是關乎重大,或許會對整個考古學界對某段曆史的認知產生深遠影響。權衡利弊後,他還是立刻回應道:“好的,所長,我這就安排一下,儘快趕回去。”
掛斷電話後,騰長歎了一口氣,目光留戀地環視了一圈發掘現場,然後把現場的助手們召集到一起,開始詳細且有條不紊地交代後續的工作事宜。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向各個關鍵區域,反複叮囑著注意要點,那認真負責的模樣,讓助手們都不敢有絲毫懈怠。
交代完畢,他便匆匆趕回住處,簡單收拾了幾件必備的行李,便馬不停蹄地直奔機場而去,那略顯匆忙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東北略帶涼意的風中,留下的是對這片土地未完事業的遺憾,以及對即將麵對的新挑戰的使命感。
騰坐在飛機的靠窗位置,望著窗外那如夢幻泡影般不斷變幻的雲海,思緒卻依舊沉浸在東北考古現場的點點滴滴之中,眉頭微微皺著,腦海裡不斷思索著回去後即將麵對的緊急項目到底有著怎樣棘手的難題。
是遺址結構太過複雜難以勘測,還是文物保存狀況堪憂需要特殊處理呢,他越想心裡越發沒底,滿心都是對新任務的擔憂與急切。
笑著回應道:“哦,是曉萱啊,確實挺巧的,剛才走神了,快坐吧。”
曉萱坐下後,轉頭看向騰,眼中帶著一絲好奇與關切,主動搭話道:“騰老師,所裡這麼著急把您叫回去,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兒吧,您現在心裡是不是挺擔心那個項目的呀?”她歪著頭,雙手自然地放在膝蓋上,眼神裡滿是想要和騰交流的熱情,那模樣就像個貼心的小棉襖,時刻關心著騰的情緒。
騰無奈地笑了笑,輕輕點了點頭說:“嗯,所長說得挺嚴重的,我也還不清楚具體情況,心裡確實沒底啊,隻能回去看看再說了。”
曉萱微微皺眉,想要安慰騰,便說道:“騰老師,您彆太擔心啦,您這麼厲害,經驗又那麼豐富,不管遇到什麼難題,肯定都能解決的呀。而且咱們考古隊的大家也都相信您呢。”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充滿信任的眼神看著騰,那目光裡仿佛有著一種無形的力量,能讓人莫名地安心下來。
騰看著曉萱那真誠的模樣,心裡湧起一股暖流,笑著說道:“謝謝你啊,曉萱,有你們的支持,我心裡踏實多了。對了,你這次去東北出差,收獲咋樣啊?”
曉萱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興奮地說道:“收獲可大啦,我收集了好多當地民俗文化相關的資料呢,還發現了一些挺有意思的小物件,感覺對咱們以後的考古研究說不定也能有幫助哦。
我都整理好了,等回京都就可以拿給您看看啦。”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資料的厚度,臉上洋溢著自豪的神情,那股對工作的熱情勁兒,讓人看了都忍不住被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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