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衣少女便是東胡特穆爾汗的掌上明珠——烏嵐。
烏嵐姑娘正在感慨自己的命運多舛,忽見葉昭娘風風火火的進了屋,連忙掙紮著要起身,這是她的恩人,是她,在自己昏倒在地的時候救了自己。
草原兒女知恩圖報。
葉昭娘見滿麵病容的烏嵐,溫聲道:“妹子彆動,今天感覺好些了麼?”
烏嵐咳了幾聲,虛弱道:“夫人,我……我好多了。”
話音未落,房間裡又衝進來一個翩翩公子,麵如冠玉,器宇軒昂,瀟灑不羈,渾身透著一股子成功人士的氣質,但此刻卻低聲下氣的對葉昭娘道:“昭娘,你怎麼又生氣了?我哪兒錯了?我改還不行嗎?”說罷歉意的朝紅衣女子點了點頭,就當打招呼了,絲毫沒把自己當外人。
烏嵐姑娘有些茫然,心中卻莫名其妙的一顫,這個男人……怎麼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見那青年歉意的目光,也隻好尷尬的微微欠身回應了一下……
…………
…………
三日後,沈適懾於葉昭娘的高壓,在沈非親自押送下,還是乖乖的去了學前班。
學前班的晴晴老師一見這個小魔頭,眉心就擰成了一個疙瘩。
這小魔頭給這個晴晴老師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大了,前段日子剛開學,沈適小正太被送到她的班,她知道這是西湖縣沈縣令的公子,妥妥的衙內,但是沈老爺的賢名早已傳遍了整個西湖縣,晴晴老師覺得虎父無犬子,此子當是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小君子才符合他父親的人設。
但是……
凡事就怕這個“但是”!
這特麼的哪兒是小君子啊?分明是個小魔頭!
這廝三天之內打哭了七位小朋友,拽了四個小姑娘的裙子,學前班斥巨資購買的玩具教具被這個禍害破壞的幾乎是毀滅性的,且成功的把一條正值壯年的毛毛蟲妥善安放在了晴晴老師的飯盒裡,嚇得晴晴老師差點就去了西湖特區的精神疾病控製中心就診。
於是晴晴老師哭哭啼啼的去找園長投訴,說有他沒我,有我沒他,要麼他去精神病院,要麼我去……
園長無奈,隻好硬著頭皮把沈老爺請來,很策略的談了一下最近沈少在學前班比較出色的表現,還不忘誇了沈家少爺很有內秀。
沈老爺尷尬萬分,連連致歉,他本就對沈少上學前班的事兒頗有意見,讓昭娘在家帶娃不好嗎?
儘管這幼兒園、學前班、小學中學包括西湖大學等等一整套的特區教育體係都是他一手創建的,特區戶口的孩子吃住學費全免,福利待遇爆棚,在二十一世紀都望塵莫及,但,這並不妨礙他對應試教育的反感!
這應試教育在二十一世紀給他的負麵影響太大了。
所以,當時沈老爺很通情達理的賠償了學前班所有的損失,乖乖的把這沈家惡少領回了家!
在沈惡少被葉昭娘這個母獅子一頓家暴之後,沈非又做了一個極其錯誤的決定——讓孫公公和沈小騰教育此子!
這少東家的教育問題,豈是一個太監和一個半大小子的專長?
於是乎,下一代的教育問題愈發朝著無法控製的形式迅速惡化,這不?前些日子孫公公又給沈大少爺買了個鳥籠,因為沈大少爺說要提籠架鳥才符合自己“紈絝”的氣質——他也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紈絝”這個很傳神的稱謂。
鑒於此,沈非和葉昭娘決定在又一次送沈適同學去學前班之前,找這個沈家紈絝談談。
是否家暴,主要看小少爺的態度。
“沈適,你可知什麼是紈絝?”沈非麵色嚴峻,葉昭娘手持條箸蓄勢待發,沈惡少則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沈適天不怕地不怕,卻怕極了他老媽的條箸,不敢吭聲。
“孩子,想當紈絝嗎?那不是誰都能當的!”沈非歎了口氣。
沈適眼睛嘰裡咕嚕亂轉,顯然對這個話題頗有興趣。
“不懂了是吧?‘紈絝’這倆字你會寫嗎?”沈非輕蔑的看著沈惡少。
沈適搖搖頭。
“連紈絝倆字都不會寫,還夢想當紈絝?”葉昭娘不失時機的拿起條箸進行威懾。
沈適縮著頭當鵪鶉。
沈非循循善誘道:“紈絝,是指衣著華麗的富家子弟,那麼我問你,你是衣著華麗了?還是富家子弟了?”
沈適瞧了瞧自己的衣衫,又看了看老媽的衣衫,有些慚愧的搖搖頭。
沈非又道:“當然,這都不妨礙你當紈絝,你有這個宏偉的目標也算不錯,但是紈絝,那是需要一些資本的……”
沈適有些迷惑,囁嚅道:“爹爹,需要什麼資本?”
葉昭娘見惡少居然賊心不死,敢問當紈絝的資本,氣急敗壞的剛要執行家法,卻被沈非攔住,難得的露出笑容對沈適道:“但凡有資格做紈絝的,那首先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信手拈來,可以不學無術,但絕不可以沒文化……”
沈適又開始賊眼溜溜,心道原來做個紈絝還有這麼多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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