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們真是太客氣了,隻是招生辦而已,就這麼厚禮招待,總感覺有點受不住。”路明緋非常自來熟地和引路的櫻小姐說。
她的身後,就連曼施坦因教授都沒法放鬆,他們都知道日本分部是個多麼危險的地方,黑幫可是吃人不吐骨頭,就算是s級的超級天才也不敢如此托大。
而喬納森則一直在背後感歎“s級強者恐怖如斯”,像是魔怔了一樣。
櫻是帶著他們用貴賓卡刷開豪華觀景電梯,路明緋透過鐵黑色的玻璃幕牆俯瞰繁華的景象,新宿區的高樓大廈之間有蛇形的高架公路隱現,車流不斷,其中一條高架公路穿過源氏重工的五層和六層——她在彆的地方沒見過這種怪東西,但是聽說重慶這種山區城市經常能看見。
“大廈接近完工的時候東京都政府才決定要修這條高架公路,必須從這裡經過。但是協商之後政府接受不了本家的開價,隻有放棄拆除大廈的計劃,轉而簽訂了長達一百年的租約,租用這座大廈的五層和六層濺射高架公路,而上麵的樓層是懸空的,由承重柱支撐。”櫻耐心地為他們講解。
然後路明緋來了一句:“那樓上樓下吵不吵啊?這車來回烏央烏央過得”
她承認自己說話有一種抹不掉的low感,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讓她掉b格。
“不會的,當時我們充分考慮了四樓和七樓的噪聲影響,因此特彆設置了加厚的隔音層,房間內部也有消音裝置,給所有工作人員一個安靜的辦公環境。”櫻解釋道。
和前世的道路一樣,他們停在了二十八層,穿過呼叫中心的時候,喬納森看著地圖上五顏六色的飛鏢,發出了他標準的堪薩斯農場boy清澈且愚蠢的驚歎聲。一個看上去很柔弱的小姑娘一邊接聽電話,一邊把一支飛邊投出去,穩穩地紮在地圖上。
“她真厲害!”他忍不住讚歎道。
櫻不愧是一個合格的導遊,在傻小子麵前仍然保持微笑的習慣。“這是我們的習慣,在江戶時代用的是脅差,不過現在改用飛鏢了,畢竟事件太多,而刀又太大。聯絡部還有很多老人,不太習慣用電腦,所以本家為了照顧他們,仍然沿用以前的辦法。”
“哇,那這裡的接線員豈不是人均小李飛刀?”喬納森羨慕地說。
路明緋心說,這美國佬竟然還知道“小李飛刀”?沒想到竟然是武俠劇愛好者。
他們穿過全是老人的戰略部,達到位於大廈中的“醒神寺”。說真的那地方還真是彆有洞天,櫻拉開一處隱蔽的拉門,陽光灑在那處天台上,裡麵的一切都是按照寺廟的擺設布置的,路明緋甚至懷疑他們是直接把一座神廟搬了進來。
她看著門口小小的紅色“鳥居”,花崗岩牆壁上雕刻著神道教中的主鬼神,從莊嚴的天照、月讀,到勇猛的須佐之男,還有形狀凶惡的妖鬼,有的長著獅子般的麵孔獠牙畢露,有的盤膝而坐在骷髏堆上,風和雲簇擁著這些神魔,仿佛百鬼夜行。
露台上居然還有一道清澈的流泉,流泉周圍是白石和青草組成的枯山水,看起來還挺有格調。
“今日招待諸位來賓的是犬山家主和源家主,已經在等諸位了。”櫻對他們說。
她為他們碰上銅盆,銅盆裡盛滿清水,這讓所有人愣了一下,並不是所有人對日本的禮節都足夠了解。看著自己的同伴愣神,路明緋趕忙解釋:“參觀神社前有淨手淨口的‘手水儀式’,就是洗手和漱口!”
說著,她還為所有人做了示範,而其他人也有樣學樣。路明緋注意到,櫻對她露出一絲讚許的目光,大概是真的沒想到她這樣準備周全。
“raphael小姐恐怖如斯,這都知道。”不知道為啥,喬納森這幾天是被“恐怖如斯”杠上了,每三句就說出這麼個詞兒,讓她感歎天蠶土豆是不是就知道這麼幾個四字詞語,來回用了不知道多少遍,都快成梗了。
嗬嗬,她前世來日本的時候,可被他們的繁文縟節折騰得夠嗆,喝滾燙的茶水把舌頭都燙起泡了——那分明就是下馬威!也不知道赫爾佐格/橘政宗這個老鬼今天又要打算怎麼折騰他們對了,好像今天出現的隻有犬山家主和源家主?
進入神社內,路明緋再次看見了那兩位熟人——兩世都已經見過的那種。犬山家主依然笑眯眯的,看起來像個和藹的老者,而源稚生是那個年輕的、略顯陰柔但仍然很有氣場的男人。他們都穿著日式的傳統服飾,黑色的羽織披在身上。
除此之外,一旁還侍立著另外一個年輕女孩,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很漂亮,站在犬山賀身邊,同樣穿著傳統和服,上麵是菊與鶴的圖案。
櫻畢竟隻是源稚生的跟班,在這種場合隻能默默退場。
曼施坦因教授是這次招生組的領隊,雖然每次都是路明緋打頭陣,但是真正上前招呼人的理應還是這位教授。他現是彬彬有禮地介紹了自己,然後就是招生組每一位同學的自我介紹——按照年級來的,從最年長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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