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關女孩戰戰兢兢的目光中,希爾伯特·讓·昂熱走過海關通道。
“你就是來接機的人?”他睥睨地看著眼前頭頂和手指都紋著相當凶惡的紋身的男人,這位在日本黑道中地位極高的男人甚至才剛剛過一米六,比昂熱矮了將近一個頭。
長者深深鞠躬,拎起昂熱手中的旅行箱,“犬山家長穀川義隆,恭迎校長駕臨日本!一路辛苦了!”
昂熱平靜地掃了掃周圍氣勢洶洶的黑衣男們,眼中沒有半分懼色,倒是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帶這麼多人做什麼,我早就和阿賀說過了,沒必要每次都搞得這麼大陣仗,總是叨擾東京的市民可不好。”
“最近東京不太平,多帶人是為了保護校長的安全,”義隆鞠躬不起,“冒犯的地方請校長務必原諒。”
“如果有人能威脅我的安全,你帶的那些人隻能當靶子。”昂熱平靜地說,在抬起手的時候折刀的末端露出風衣外套的袖口,這把武器是他隨身攜帶的,就算睡覺也不帶離。
昂熱知道現在東京有多麼混亂,也知道此時稍微動一動腦子,就該知道正確的做法是低調地行動,避免成為猛鬼眾瘋子的攻擊對象。但是他對於日本分部的做法並沒有表示反對,因為他並不害怕,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足夠的信心。
在一陣寒暄過後,昂熱校長坐上黑色奔馳車,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咆哮著離開了機場。
誰能想到,一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外國老者,竟然會讓日本黑幫如此鄭重地對待?等到發動機的聲音遠離後,才有人開始低聲絮語,猜測這位老人的來曆。
夜幕降臨,奔馳車隊在黑水晶般的建築物前停下,長穀川義隆恭恭敬敬地拉開車門,“校長請。”
昂熱看了一眼懸在夜空中的巨型霓虹燈招牌,“玉藻前俱樂部。”
他笑了,不過似乎並不是對這個危險的地方產生了抵觸,“不帶我去神社或者你們新建的總部,卻帶我來逛俱樂部?剛剛經曆了那樣嚴重的動蕩,損失了一位家主和上千乾部,你們倒是還有興致。”
這聽得長穀川義隆臉一黑,麵帶慍色,這樣的慘敗是蛇岐八家的痛楚,怎麼能讓外人如此議論和譏諷?可卻又因為對麵是秘黨的領袖,混血種社區大名鼎鼎的昂熱校長,更是他的長輩,因此不敢發作,隻能忍著。
昨天夜裡的慘敗是蛇岐八家的恥辱,派去那麼多人也沒有搞定麻煩,最後還是讓北美家族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混賬東西,買通美國海軍解決的,而他們不得不支付的價格,也雪上加霜。
他的老丈人犬山賀作為家族中還有些聲望的老人,此時已經疲於應對來自外部和內部的壓力。
朱紅色的門扉打開,裡麵的裝潢和路明緋三人前來時沒有差彆,隻不過此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紙醉金迷。
路明緋曾經看到差點流鼻血的,那些塗著金粉衣著暴露的女孩子,此時穿得都十分素淨,方便運動的白色衣褲和馬尾辮,以及隨身攜帶的武士刀和槍支明晃晃地露在外麵,寬鬆的衣袍下麵,精瘦的身體和有力的肌肉若隱若現。
不得不說,這些女孩一個個天生麗質,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就算不施脂粉,這樣野性天然的裝扮也彆有一番滋味。
當他們進屋的時候,女孩們立刻起立,整整齊齊地向昂熱鞠躬,齊聲道:“校長好!”
“這些姑娘看著都不錯啊。”昂熱校長掃了一眼她們的武器,在他威嚴的目光之下,那些目光銳利如臨大敵的女孩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沒想到阿賀拉了這麼多年皮條,竟然還組建了一支女孩子的軍隊。”他笑嗬嗬地說。
他甚至不認為這些女孩的武器是針對他的,相反,他非常相信犬山賀不會這麼做,這個時候了,他這樣識大體的人不會在內鬥中消耗太多力量。
那麼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犬山賀想要以昂熱為魚餌,把那些試圖背叛秘黨的家族叛徒揪出來!
他並沒有和自己的老師說過這件事,而昂熱也並不氣惱,他們師生之間不必多言,幾十年前的默契仍然保留到現在,他選擇相信犬山賀。
“非常抱歉啊,校長,現在情況特殊,不能讓您欣賞女孩們的歌舞了。”穿著藏青色和服的犬山賀從樓梯上走下來,腰間掛著那把跟隨他多年的寶刀鬼丸國綱,看樣子也是隨時備戰。
“我向來是不在意這些細節的,都這麼一把年紀了,再和年輕的男孩子們搶漂亮女孩,不太合適。”昂熱笑嘻嘻地拍打犬山賀的肩膀,然後給了他一個熱烈的擁抱。
這位看上去比昂熱還要衰老,實則卻年輕五十來歲的老人比昂熱要矮不少,這樣的擁抱在遠處看,確實像一位高大的父親擁抱孩子。
以前犬山賀或許是對昂熱校長有芥蒂的,可是聽路明緋一席話,想著這個世界上好像也確實真的沒有彆人,能被昂熱校長一招一招地手把手教劍術,還把言靈從一階刹那一直練到了六階、七階,號稱一直被看好的愷撒·加圖索,據說要成為昂熱繼任者的年輕人,都沒有資格和他過上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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