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內,夜色已深,月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光潔的地麵上,給這金碧輝煌的宮殿添上了一抹清冷。莞嬪,這位曾一度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宮廷女子,已許久未曾踏入這權力與情感交織的中心。今日,她不得不為了家族的存亡,再次麵對那個曾經給予她無限柔情,卻又將她推入深淵的男人——皇上。
蘇培盛,這位深諳宮廷規矩的總管太監,輕聲細語地引領著莞嬪步入西室,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同情,“皇上在裡頭等著娘娘呢。”這句話,如同一陣寒風,吹進了莞嬪本就脆弱的心房。
夜風從半開的窗子拂入,帶來一絲絲涼意,也似乎在訴說著宮廷中的無儘哀愁。莞嬪緊了緊衣襟,艱難地福了一福,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皇上金安。”這四個字,仿佛承載了她所有的尊嚴與無奈。
皇上聞聲回身,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輕輕扶了莞嬪一把,沉聲道:“身子不便,就不用行禮了。”這句話,雖簡短,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情,讓莞嬪心中五味雜陳。
屋內燭光搖曳,映照在莞嬪那張蒼白而失神的臉龐上,更添了幾分無助與脆弱。她強忍著淚水,低聲泣道:“皇上,求您饒了臣妾母家。”這句話,是她此刻唯一的祈求,也是她心中最深的痛。
皇上輕輕攙扶著莞嬪坐下,語氣緩和了幾分,“朕當日暈倒在碎玉軒,如今你百般求見,你也知朕病了,怎的也不問朕好不好,隻說這些麼?”他的語氣中,既有責備,也有試探。
莞嬪聞言,心中更是酸楚。今這樣乍然相見,卻是因為她的家族性命懸於他一人之手,讓她如何還能顧及他的安危?淚水,終於忍不住潸潸而落。
皇上看著她的淚水,神色愈加溫文,咳然歎了一聲,“當日之事,你知曉多少?”這句話,既是詢問,也是試探。
莞嬪眼神愈加無措,她低身跪下,聲音中帶著幾分決絕,“臣妾不知,臣妾當真不知。”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可言。
她又補充道:“浣碧罪孽深重,臣妾管教不善,情願一生禁足,羞見天顏。但請皇上饒恕臣妾母家。”這句話,是她此刻唯一的希望,也是她心中最深的牽掛。
皇上的目光落在一卷奏折之上,那目光明滅不定,仿佛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他緩緩開口:“果郡王一向不太過問政事,也為你父親進表上書勸諫朕,你可知為何?”這句話,讓莞嬪心中“咯噔”一下。果郡王,那個一直默默守護著她的男人,竟然為了她的事情上書勸諫。這讓她既感動又愧疚。
然而,皇上的語氣卻突然變得嚴厲起來,冷漠得仿佛沒有溫度一般,“膽敢害朕,你一句話就輕輕抹過了嗎?”
甄嬛忙起身走動桌前,卻看到桌上皇上正在寫的“縱得甄嬛類卿,朕亦有寵無愛,幸得年世蘭暫排苦思,江山為重,朕亦不敢放縱,再回不到與吾當年。”
莞嬪頹然軟綿綿地委地坐下,腹中的疼痛愈發劇烈起來。
皇上緩緩開口:“這是朕寫給菀菀的,就是純元皇後,你知道嗎,你有幾分像她,可你的德行不配像她。”這句話,往莞嬪悲憤欲死。
莞嬪無言以對,還有什麼話可以說呢?她曾經以為自己擁有了皇上的愛,擁有了宮廷中的一切榮耀和地位。然而現在,她才明白,這一切都是虛幻的泡沫,一觸即破。
這句話,讓莞嬪的心徹底碎了。她曾經以為自己的愛情是獨一無二的,是皇上心中最重要的存在。然而現在她才明白,自己不過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夜色漸深,養心殿內的燭光逐漸黯淡下來。莞嬪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仿佛已經成了一尊雕塑。她的心中充滿了無儘的絕望和悲傷,仿佛整個世界都已經崩塌了。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回到從前那個充滿歡笑和幸福的時光了。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源於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皇上。
莞嬪腹中,那急痛如同烈火焚燒,又似寒冰刺骨,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要窒息。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痛苦,仿佛整個身體都要被這劇痛撕裂開來。她緊咬著牙關,雙手緊緊地抓著身下的錦服,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青筋暴起。
猩紅的裙角,如同流淌的鮮血,蜿蜒在地麵上,形成一條觸目驚心的河流。那是她生命的象征,也是她此刻無儘的痛苦與絕望。她仿佛能感覺到,那個在她體內孕育的生命,正在與她一同經曆這場生死考驗。
那疼痛,如同千萬把利刃在她的腹中翻攪,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刀割一般。她幾乎要昏厥過去,但意識中那份母性的堅強,讓她死死地撐住了。她不能放棄,她要讓這個孩子平安地來到這個世界上。
在昏沉與劇痛中,她仿佛聽到了無數人的聲音,那些聲音在耳邊回蕩,如同遙遠的呼喚。“用力!用力!”那聲音如同命令,如同希望,讓她在絕望中找到了力量。
“賀喜娘娘,生下一位帝姬。”一位宮人聲音清脆,如同天籟之音,將她從迷茫中喚醒。
她又聽到了另一位宮人的話:“帝姬一切安好,長得可漂亮呢。”這句話如同一股暖流,湧進了她的心田。
她緊緊地抱著孩子,那小小的身體,柔軟而溫暖,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與滿足。
然而,這份幸福背後,卻隱藏著無儘的哀傷與痛苦。她知道,這個孩子雖然來到了這個世界上,但她卻無法給她一個完整的家,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她的家族,她的命運,都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隨時可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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