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隔壁的聲音不知怎麼大了一些。
“哎,你聽說了沒,昨晚許家的公子被人打了。”一道男聲清晰的傳到這邊來。
林依依和王子宴無比默契的開始噤聲聽了起來。
隔壁雅間裡坐了四個男的,一邊喝著酒一邊八卦著,其中一個嘴角上長了一顆黑痣的人急忙說道:“豈止是被打了,恐怕以後都會斷子絕孫了。”
“啊,這麼嚴重?”坐在旁邊穿著斯文的男人皺眉問道。
“那是,我昨晚就在紅樓,可是親眼看到的,那許家公子可慘了。”
坐在對麵的男人問道:“聽說是紅樓裡的姑娘打的,那許木人現在還在紅樓裡躺著呢,許家的人現在已經封了紅樓,勢必要找出害了他兒子的女人。”
“要我說,他就是活該,許木本就是個好色的人,連婦人都不放過,仗著家裡有些權勢就為非作歹,多行不義必自斃。”
“哎,王兄,小心被有心人聽了去。”嘴角上有痣的男人好心提醒道。
王沉站起身道:“哼,我就是說了,有本事許家的人把我抓了。”其他三人聽後都是好言相勸。
“王兄,我們就是茶餘飯後聊聊閒話,你不必這麼較真。”
“他許家仗勢欺人在安州這麼久,官府管不了,自有能收拾的人去收拾他們,那許木就是很好的例子。”王沉憤恨的說道。
“王兄”
“在下老母還有病在身,就不在此多留了,告辭。”王沉說完就頭也不抬的離開了。
林依依在隔壁聽著這些人的談論,想著昨日把許木打輕了,應該把他打成殘廢,隻留一口氣。
王子宴在林依依麵前揮了揮手,“依依姑娘,你怎麼了?”
林依依回過神來,看向王子宴道:“我沒事,隻是聽見這許家的作風有些生氣。”
王子宴聽見許家的事也認真了起來,道:“許家這些年確實狗仗人勢,估計是背後有京城的人在撐腰,不過你也彆太生氣,裴大人來了,便不會任由許家繼續這樣下去。”
林依依忽然認真的看向王子宴道:“聽說許木是被紅樓的女子毀了命根,那要是許家的人抓住那紅樓女子,會交給官府還是自己處置?”
“這”王子宴仔細想了想,道:“反正不管怎麼樣,許家的人是不會放過那個姑娘的。”
林依依眼眸垂下,安州這麼個好山好水的地方,竟然出現了這麼一顆老鼠屎,真是煞人風景。
小二端著兩壺酒走了進來,“兩位久等了,今日客人多,菜可能還得多等一會,小的先把酒拿過來了。”
說著把盤子裡的酒放在桌子上,隨後還拿了些蜜餞小菜,以示抱歉。
林依依點頭道:“無事。”說著就看向小二道:“今日客人多,你應該也聽了不少八卦吧。”
小二撓了撓頭笑著說道:“這都是客人飯後閒聊的,聽個樂子。”
林依依說著從懷裡取出碎銀遞給小二,道:“那有沒有聽說許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