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的聲音繼續傳了出來,“那她呢,從她的傷口處看,能看出什麼?”
仵作連忙看向一旁的玉兒,“此女子是被劍所傷,體內似乎中了毒。”
裴之謹緩緩皺起眉頭,“可知中的什麼毒?”
“大人請諒解,我實在是對那些毒不太精通。”
薑雪在外麵眉頭皺起,不好,裴之謹還在調查玉兒,裴之謹正欲開口之際,薑雪就走了進來,“聽說大人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了,我來給大人送點吃食。”
薑雪笑著走向裴之謹麵前。
“你怎麼來了?”裴之謹開口問道。
“大人這話說的,我還不能關心大人的身體了。”
仵作看著一個女子竟然毫不避諱的進停屍房,一時錯愕,薑雪看向仵作道:“先生,這沒你什麼事了,快些回去吧。”
仵作看了一眼裴之謹,裴之謹開口道:“辛苦了。”
仵作這才收拾自己的東西,而後微微拱手道:“那我就先告辭了。”
仵作走後,薑雪就雙手背後走向玉兒的屍體旁,仔細看了起來,而後開口道:“大人要是想知道玉兒是中了什麼毒,可以問我啊,難道你忘了我精通毒術嗎?”
說著抬頭朝著裴之謹眨了眨眼睛。
裴之謹卻是忘了薑雪會毒這件事,便開口道:“那你可看出什麼來?”
薑雪直接開口道:“她的毒是我下的。”
“什麼?”裴之謹驚訝的看向薑雪,“你?”
“沒錯。”薑雪站好說道:“玉兒那晚挾持了我,想要殺我,我便給她下了毒。”
“她為什麼要殺你?”
“因為她是成王的人啊。”薑雪兩手一攤說道。
裴之謹倒是沒想到玉兒是成王的人。
薑雪以為裴之謹會怪她,卻沒想到隻見裴之謹從懷裡取出一個哨子遞到薑雪的麵前。
薑雪不解的問道:“這是?”
“以後有危險可以吹它,我便會過來。”
薑雪伸手接過哨子,放在手心裡小小的一隻,看著這棕色小哨子,懷疑的問道:“多遠都能聽到?”
“恩。”
“你在京城,我在安州吹它你都能聽到?”
裴之謹:“還給我。”
薑雪連忙把哨子揣進懷裡,“都給我了,怎麼能要回去。”
“好了好,聽王子宴說你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我在抱月樓給你帶了點飯菜,吃點?”
薑雪不說,裴之謹都感覺不到餓,現下才感覺到自己餓了,點了點頭道:“好。”
“走。”
薑雪率先走了出去,裴之謹跟在身後。
兩人坐在涼亭裡,竹風擺好菜後就離開了涼亭,守在不遠處,薑雪給裴之謹倒了一杯酒道:“聽說抱月樓裡的桑落酒很好喝,隻是可惜去晚了,沒有了,你就將就著喝點。”
說著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送下去,而後眼睛突然亮晶晶的看著裴之謹,驚喜的說道:“這酒不錯,你快嘗嘗。”
裴之謹輕抿一口就放下了酒杯,薑雪則是連著喝了好幾杯,裴之謹看著薑雪喝的不亦樂乎,便出聲提醒道:“小心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