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眉頭微蹙,“小師妹能幫師父做什麼?”
“她的血可以幫為師恢複這具已經快要死的身體。”
“什麼?”白笙瞳孔猛的收緊,訝異的看著白梵。
“咳咳”白梵捂著嘴咳嗽了一陣才看向白笙繼續說道:“為師告訴你,是想你不要破壞為師的計劃,否則你便永遠都見不到她了。”
白梵說這句話很平靜,但聽在白笙耳裡,卻是遭遇五雷轟頂一般,心裡遲遲不能平複,剛剛師父是在警告他?
“這次你做的很好,再過十日便是月圓之夜,你隻要好好聽為師的,你和雪兒的婚事,待為師身體好後,親自為你兩證婚。”
“師父想要怎麼做?”
“咳咳你不需要知道這麼多,這幾天多派些人巡山,以防有人破壞為師的計劃。”
白笙愣愣的點了點頭,白梵這才拄著拐杖緩緩離開。
白笙看著架子上雪白的狐裘,自嘲了起來,“嗬。”他自己在做什麼?竟然一直沒有發現師父的動機,害的小師妹要遭遇這樣的苦難。
靈兒眼神裡閃過一絲得意,而後開口道:“白笙公……”
“啪!”
靈兒話沒說完,臉上就結結實實挨了一掌,白笙眼神淩厲的看著靈兒質問道:“是你?”
靈兒當即淚眼婆娑,委屈的搖著頭道:“公子…不是我…”
“我帶雪兒回來走的是後山,並未事先知會過白山上其他的師弟,也包括師父。”白笙冷著臉開口道。
靈兒當即驚慌失措的跪了下去,“公子…奴婢錯了,奴婢也不想是被逼無奈。”
“誰會逼你?”白笙咬著牙冷聲道。
“奴婢奴婢”靈兒哭著低下頭,哽咽道:“公子你是知道的,奴婢是被白衣仙人帶回來的,根本沒有天賦做白衣仙人的弟子,所以才會淪為奴婢。”
“白山上的人誰都可以欺辱奴婢,奴婢人微言輕,被人威脅做不願意的事也是有的,但是這次奴婢真的不知道白衣仙人會帶走小姐。”
靈兒說著哭的更大聲了起來。
白笙厭惡的冷聲道:“彆再我麵前賣慘,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公子!”靈兒抬起已經哭紅的眼眸看向白笙。
而白笙卻是眉目間儘是冷意,絲毫沒有同情之意。
靈兒有些慌張的抓著白笙的衣角,道:“公子,奴婢真的知錯了。”
“還不滾!”白笙聲音大了一些。
靈兒渾身一顫,看著白笙那張決絕的臉,心裡更是發狂的嫉妒起薑雪來,雙手握緊緩緩站起,眼淚婆娑的看了眼白笙,哭著走了出去。
白笙生氣的關上門,把自己關在房內,看著桌上那已經涼透的茶水,氣憤的一把推在地上,雙手撐在桌麵上,眼裡帶著悔意。
“雪兒,是師兄不好,是師兄害了你。”白笙呢喃自語著。
良久後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樣,眼神堅定,而後大步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靈兒被白笙趕出去後便去了白梵的屋子,身姿挺拔的站在桌案前,眉目間帶著冷意,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冷肅的氣息,完全沒了剛才那副哭哭啼啼的樣子。
白梵把剛剛在薑雪身上取的血小心放在櫃子裡後,便看向站在那的靈兒,道:“你做的很好。”
“師父,白笙已經知道了這一切,會不會做出什麼事?”靈兒嚴肅的問道。
白梵拄著拐杖坐在桌案前,眼神晦暗,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平靜的說道:“無妨,薑雪在我手上,他是不會做出背叛師門的事。”
靈兒點了點頭,微微彎腰道:“那我接下來該做什麼?”
“繼續守在白笙身邊,盯著他。”
靈兒眉頭微皺,開口道:“可是他已經不想再見到我。”
“嗬”白梵從椅子上站起來,緩緩走向靈兒麵前道:“我都好徒兒,你的心思為師能不知道,自你初上山的時候,便喜歡上白笙了吧?”
“我”靈兒眼眸微動,嘴唇微張。
白梵笑出了聲,輕拍靈兒的肩膀道:“師父相信你肯定有辦法繼續待在白笙身邊。”
靈兒神色暗了下來,她確實有辦法可以繼續待在白笙身邊,但是看著剛剛白笙那副決絕的臉,她就心灰意冷,他那麼喜歡薑雪,還能看到彆人嗎?
“好了,去吧。”
靈兒微微點頭,恭敬的走了出去。
剛出去,帶著薑雪下去的那名手下便走了進來。
“師父,已經安頓好了。”
“恩。”白梵點了點頭,而後從懷裡取出小瓷瓶遞給麵前的人,道:“以後每日,都去取一瓶血,直到月圓之夜。”
“是。”
手下恭敬的接過瓶子便走了出去。
白山之上,有一處寒洞,是為了懲罰那些犯錯的弟子,裡麵寒氣逼人,有很多被關押在裡麵的人大都是被冷死又或者是想要逃離這個寒洞,觸發了機關被射死。
薑雪便被扔在了裡麵,寒洞裡很昏暗,隻有微弱的燈光打在那寒冷的峭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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