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川快速溜走後,裴之謹放在膝蓋上的兩隻手,便默默握緊,腦海裡想起了小時候親眼看著自己的父親掉落懸崖。
眼神猛的縮了起來,隨後胸腔劇烈起伏,裴之謹雙手撐在桌案上,努力壓製自己的情緒,才慢慢緩了過來。
他對他父親的死一直是一個執念,儘管裴衝說是怪他,才會導致他的父親間歇性被害死,但是隻有裴之謹知道,他父親的死,和五年前那個沒有結案的命案有很大的聯係。
“大人,你還好嗎?”文羽突然出現在門口,看著裴之謹的神情不太對,便關心的問道。
裴之謹驀地鬆開雙手,看向文羽時已經恢複了以往的理智。
“什麼事?”
文羽這才抬腳走了進來,道:“大人,散播童謠的人可能是薑小姐。”
裴之謹聽後眉頭微蹙,“薑雪?”
“是,有人看見薑小姐給了那些孩子糖果,緊接著,便出了人命”
文羽停住,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裴之謹已經懂了文羽的意思,便直接否認道:“絕對不會是她。”
文羽眼眸斂下來,道:“可是大人,這些都太湊巧了。”
“五年前薑雪可不在京城。”
裴之謹一句話便把薑雪摘的乾乾淨淨,文羽語噎,低頭道:“那大人,這件事該要如何入手?”
裴之謹神情嚴肅,片刻後,開口道:“命案先不要打草驚蛇,讓刑部先調查,至於童謠,恐怕已經傳進宮中,太後會有所動作,務必緊盯住太後的人,一旦有動作,立即抓捕。”
“是。”
文羽出去後,不到片刻便又神色著急的回來。
“大人,剛剛竹風過來,說是薑小姐不見了。”
裴之謹聽後當即站了起來,不等文羽把話說完,便就大步衝了出去。
竹風正著急的在外麵來回踱步,看著裴之謹從裡麵出來,便連忙跑過去,著急的喊道:“大人,我家小姐和林小姐一晚上沒回來,我找了許久也未找到。”
“可知她們去了哪裡?”
竹風搖頭,“我不知道。”
裴之謹想起昨日午後和薑雪急匆匆的分開後,便就沒再顧上她,如今聽見人不見了,便神色有些慌了起來。
隨即便喊了夜瞳出來。
夜瞳立馬從旁邊出來,恭敬的說道:“大人請吩咐!”
“馬上去查薑雪現在在哪?”
“是。”
半個時辰後,北鎮撫司內,夜瞳恭敬的在裴之謹麵前說道:“大人,薑小姐還沒有下落,但是已經找到了林小姐,她已經回了林府。”
竹風在一旁立刻說道:“我現在馬上去林府找林小姐問問小姐去哪了。”
然而還不等竹風出去,裴之謹就快步走了出去,直到出了北鎮撫司,準備上馬去往林府的時候。
就看見文川在街上朝著自己跑過來,裴之謹勒住韁繩,文川神色著急的說道:“大人,花巷那邊出了人命,薑小姐也在場”
裴之謹一聽,神色一緊,隨即便快速騎馬朝著花巷奔去。
花巷街外,人潮湧動,百姓都圍在一處,嘰嘰喳喳對著裡麵的人指指點點。
“唉,多麼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被害了?”人群中有人惋惜的說道。
“是啊。”一旁的人指向倒在地上被衣袖蓋住臉的女子道:“你說殺人凶手是不是她?”
剛剛說話的人眼神看過去,隻見那女子手上拿著一把匕首,匕首上帶著血跡,完美的和傷口契合。
“刑部辦案,閒雜人等趕緊離開!”
幾個刑部的人立馬把人群隔開,刑部侍郎快步走了過來,揭開麵前那女子的衣袖,刑部侍郎愣住,“怎麼是她?”
躺在地上的女子眉頭微微皺了皺,而後緩緩睜開眼睛,看見自己麵前的屍體,隨即驚慌的從地上坐了起來。
緊接著便看見了自己手上的匕首,連忙扔掉,一臉驚慌。
刑部侍郎對著麵前的女子開口道:“薑小姐,你這是”
那女子微微愣了愣,突然眉頭皺起,腦海裡回憶起一名男子的聲音,“你若是扮演好薑家小姐,假死後,我便會放你自由。”
那女子剛剛驚慌失措的樣子慢慢平複下來,剛要開口,然而卻發不出聲音,嘴巴又張了張,還是發不出聲來。
那女子摸向自己的脖子,眉頭皺起,自己怎麼說不出話來?
刑部侍郎看著麵前的薑雪做出這些奇怪的舉動,為了不必要的恐慌,隻能先命人把薑雪連同屍體一同帶回刑部候審。
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就聽見裴之謹著急的聲音,“住手!”
刑部侍郎看過去,看見是裴之謹,忙快步走過去行禮道:“裴大人,你怎麼來了?”
然而裴之謹卻是直接從馬上跳下來,眼睛盯著薑雪走去。
薑雪眉頭緊皺,看見裴之謹並沒有什麼反應,隻是一直盯著裴之謹。
裴之謹停在薑雪麵前,眉眼上全是擔心,看著薑雪身上的血跡,便開口道:“把她帶回詔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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