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業看著舒雅深深歎了口氣,隨即坐下去,語重心長的開口道:“我何嘗又不知道宴兒和林家姑娘的婚約。”
“那嘉禾公主在皇上麵前哭訴,說是林家的丫頭闖進公主府傷了她,要求林家給她一個公道。”
“皇上聽的有些頭疼,問公主想要怎麼解決這件事,公主便要求解除宴兒和林家的婚約,她要嫁給宴兒,如若不然,便不會善罷甘休。”
舒雅聽的眉頭皺起,隻覺得這個公主這麼無理取鬨,想著若是日後公主嫁進來,必定會生出很多事。
便生氣的拍了下桌案,坐了下去,放話道:“我不管,絕對不能讓宴兒娶了那公主,若是那公主進了侯府,我就離開侯府。”
“你怎麼也跟著胡鬨?”王景業頭疼的說道。
舒雅站起身,柳眉微蹙,“你可彆忘了林丞相的夫人當時是怎麼幫我的,這份救命的恩情,我們可是還不清的。”
“公主怎麼了?公主就能這麼囂張跋扈,就能拆散人姻緣了?”
“唉!”王景業頭很疼,隨即皺著眉道:“那我明日就進宮,表明態度。”
“要明日做什麼,現在就去?”
王景業看向外麵的瓢潑大雨,在看向舒雅,當即無奈的站起身,寵溺的說道:“好,我現在就去。”
舒雅這才作罷,盯著外麵的大雨,眼神染上一抹擔憂,“也不知道宴兒這樣跑出去會不會染上風寒。”
王景業一臉委屈的看向舒雅,“夫人怎麼不擔心擔心我?”
“擔心你做什麼?”舒雅佯裝嫌棄的說道:“你給兒子挖坑就算了,還想讓兒子心甘情願跳下去,我告訴你,你就活該被雨淋。”
“夫人”
舒雅嘴上說著嫌棄的話,但是行動上還是很關心王景業,給王景業披上厚厚的披風,而後換上了不易濕腳的靴子,這才打發王景業趕緊進宮去。
街上,空曠無一人,所有的攤販都早早收了東西回家,大雨磅礴,伴隨著閃電,雷聲,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成王府。
最深處的一處院子裡,大雨毫不留情的拍打著院子裡滿地的紫雲英,花瓣已經幾近凋零,放眼望去,已經找不出一朵完整的花瓣。
而此時屋內,金絲楠木高幾上擺著青白釉梅瓶,斜插了幾支海棠花,室內一片幽靜,冰梅紋窗格嵌著琉璃,清透乾淨,雨水打在窗上,給人一種朦朧的感覺。
一道漆嵌百寶屏風將室內橫作兩麵,床邊桌案上的紫金香爐做成精致的紫雲英花的模樣,散發出來的香是水木香,在乾燥的氣候天氣聞起來分外清爽。
床上四角都掛了鑲著流蘇的香包,色澤鮮豔,柔軟的榻上,薑雪正躺在床上,眉頭微皺,她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夢裡,想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站在榻邊的人輕手撫向薑雪清瘦的臉龐,嘴角帶著笑。
而後看向站在一旁的大夫道:“讓她多睡會,最好是三天後再醒來。”
大夫聽後為難的看向李淩軒,小心擦著自己臉上的汗,小心的說道:“王爺,這位姑娘本就體質特殊,若是加重幻藥的份量,恐怕會傷了身體。”
李淩軒眼眸冰冷的盯向大夫,冷聲道:“本王不想說第二遍。”
大夫立馬點頭,打開藥箱把裡麵的幻藥取出來遞給李淩軒,“每日午時滴入香爐裡,便可再次讓人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