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周德全的命怎麼能跟自己弟弟的命相比,黃連勝看來窮人的命也就值個一兩萬塊錢。
“祁隊長,我不知道周德全是誰,他的命跟我無關,我現在隻關心我弟弟”
祁同偉一腳踩熄煙頭,站了起來,“黃總,不要拿你弟弟當借口了,他對我也不重要,我現在是給你活命的機會”
“我不妨告訴你,在京州我一直在追查一個叫邱老的人,京州的事情暴露之後,邱老就派人把他扶持的傀儡殺人滅口了”
黃連勝臉上閃過一陣驚慌之色,他想不到祁同偉竟然一直在追查邱老,那他又是怎樣懷疑走私與邱老有關的,難道還掌握了什麼證據。
“祁隊長,我不知道什麼邱老,麻煩你讓我知道我弟弟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黃連勝的態度軟化了一些,祁同偉捕捉到了他臉上的異樣,說起邱老時黃連勝明顯慌了,這似乎證實了他的猜測。
祁同偉依然很從容淡定,心裡倒是有點急,可麵對黃連勝這種人又急不得。
“黃總,我要是邱老的話,現在就派人去把你兒子綁架了,這樣一來你就什麼話都不會說了”
此話一出,黃連勝慌了,他與邱老都是同一類人,為了利益可以不擇手段,哪怕殺人放火。
但黃連勝還是不想急著交待,一旦交待就沒有回頭路了,即便僥幸不死,下半輩子也要在監獄裡度過。
失去自由,一無所有,對他這樣野心勃勃的人而言無異於殺了他。
可他隻有一個兒子,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無異於絕後了,哪怕現在兒子癱瘓了,至少還不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黃連勝陷入了自我的糾結之中,他渴望自由,比任何時候都要渴望自由。
要說後悔走私,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不走邪門歪道就憑他這種沒有背景,沒有資源的人,老老實實打工根本不可能出人頭地。
此時此刻,他唯有放下有錢人高高在上的態度了,“祁隊長,我不認識你說的邱老,但我在生意場上這麼多年,得罪了不少人,上次綁架我兒子的幕後黑手叫黃連友,是我以前一起做生意的朋友,我求你派人保護一下我兒子,求求你了”
退而求其次,祁同偉也算是搞清楚了上次的綁架案。
他也清楚不過是黃連勝衡量利弊的結果,“黃總,不管是邱老,還是黃連友,我們都會抓住,想要你兒子安全,隻有把走私相關的人全部繩之以法,你兒子才會真正安全”
“祁隊長,走私的事跟我真的沒關係,我現在是布料大王,根本就沒必要走私,我弟弟可能隻是受了彆人蠱惑,一時走錯了路”
黃連勝還是不打算交待,心裡還存在僥幸,把自己裝得跟個白蓮花似的。
祁同偉隻是擔心曹新偉跑了,現在人贓並獲,隻要稅務局介入黃連勝就跑不掉。
曹副市長的外甥死了,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兒子被抓。
祁同偉離開房間,撥通了張征的電話,“張隊,曹新偉那邊怎麼樣”
“祁隊,曹新偉還在彆墅裡,倒沒什麼異常,是不是先把人抓了”
祁同偉把心一橫,狗日的,誰說副市長的兒子不能抓了,涉嫌走私抓他二十四小時審了再說。
“張隊,你馬上行動,把曹新偉抓了送來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