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混賬東西!”錢山嶺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抬起手,朝著錢光的臉狠狠地扇了過去。那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仿佛在寂靜的山林中炸開,驚起了一群棲息在枝頭的鳥兒。錢山嶺的憤怒如同燃燒的火焰,將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熾熱起來。
“我之前都是怎麼教育你的?你居然就這樣對待你親哥哥?”錢山嶺瞪大雙眼,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聲音也因憤怒而變得顫抖起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痛心,仿佛看到了自己多年的心血在這一刻化為烏有。錢山嶺無法相信,自己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竟然在關鍵時刻做出如此自私的行為。
“遇到危險,你竟然隻顧自己逃命,把你哥給丟下了!”錢山嶺越說越氣,胸膛劇烈起伏著,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一般。他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子,狠狠地紮在錢光的心上。錢山嶺一直以來都教導孩子們要團結友愛,互相扶持,可如今錢光的行為卻讓他感到無比的憤怒和絕望。
“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你到底還算不算是個人啊!”錢山嶺聲嘶力竭地吼道,那憤怒的咆哮聲響徹整個山穀。他的聲音在山林中回蕩,久久不能平息。錢山嶺的憤怒不僅僅是因為錢光的自私,更是因為他對家庭的背叛。在這個充滿危險的山林中,兄弟之間應該相互依靠,共同麵對困難,可錢光卻選擇了逃避。
錢光被父親這一番怒斥嚇得渾身發抖,他羞愧地低下了頭,不敢看父親一眼。此刻的他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錢光知道自己的行為是錯誤的,但在那一刻,恐懼占據了他的內心,讓他失去了理智。他後悔自己的選擇,後悔沒有在關鍵時刻保護好哥哥。
而錢山嶺則不再理會錢光,轉身朝著天倉子的方向大步走去。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仿佛在向錢光傳達著一種決心。錢山嶺知道,現在不是責備錢光的時候,他必須儘快找到錢仁,哪怕隻有一絲希望,他也不能放棄。
“爸,你去哪兒?”錢光見狀,急忙開口問道。錢光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他不知道父親要去哪裡,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錢光此刻感到無比的孤獨和無助,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已經讓父親對他失望透頂。
“去把你哥的屍體拉回來……就算死了,也要給他留個全屍。”錢山嶺頭也不回地說道,語氣沉重而又悲涼。錢山嶺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和悲痛,他知道自己可能麵對的是最壞的結果,但他仍然要去嘗試。錢山嶺不能讓錢仁就這樣孤獨地留在山林中,他要給兒子一個最後的尊嚴。
“可是……”錢光欲言又止,他想解釋些什麼,但看到父親那憤怒且帶著一絲無力的眼神時,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錢光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已經太晚了,他的行為已經無法挽回。錢光隻能默默地看著父親遠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悔恨和自責。
想起剛才與陸軍發生衝突時,他們兄弟二人至少還能並肩作戰。可如今在麵對凶猛的熊瞎子時,他卻臨陣脫逃,將哥哥獨自留在了那裡。一想到這兒,錢山嶺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疼痛。錢山嶺回憶起剛才的場景,心中充滿了感慨。他不怕錢光、錢仁在外與人結仇,怕的就是出現今天這種狀況——兄弟之間離心離德,不能團結一致共渡難關。
如今細細想來,問題並非出在錢仁身上,而是在於錢光。這孩子打小就是這般模樣,錢山嶺對自己這個小兒子著實有些無可奈何,不知從何說起。錢山嶺反思著自己對孩子們的教育,他意識到自己在錢光的成長過程中可能忽略了一些重要的東西。錢光的自私和懦弱讓他感到痛心,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責備的時候,他必須儘快找到錢仁。
隻見錢山嶺緊緊地將懷中的炸子兒摟抱在胸前,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前方天倉子的方向緩緩走去。他那略顯佝僂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白茫茫的雪地裡,隻留下錢光獨自一人如丟了魂魄一般,軟綿綿地癱坐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之中。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很快便覆蓋住了錢光的身軀,但他卻毫無反應,仿佛已經與這片冰天雪地融為一體。錢山嶺的背影充滿了堅定和決心,他知道自己肩負著重要的使命。而錢光則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絕望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父親和哥哥。
……
過了許久之後,陸軍才緩緩抬起頭來,將視線投向站在不遠處的陳叔和李建國身上,然後開口說道:“陳叔,我覺得咱們還是跟上去看一看比較好。畢竟大家都是同一個屯子裡的人,而且那裡可還有一隻凶猛無比的熊瞎子呢……”陸軍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響起,帶著一種沉穩和理智。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責任感,雖然他與錢家之間有著深深的仇怨,但他的內心深處仍然存有一絲善良和道義。
雖然陸軍與錢家之間有著深深的仇怨,但他的內心深處仍然存有一絲善良和道義。他明白,就算雙方矛盾再深,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白白去送死。況且,每一次他們幾個人發生衝突的時候,最終吃大虧的總是錢家一方。陸軍的心中充滿了矛盾,他既對錢家的行為感到憤怒,又不忍心看到他們陷入絕境。他知道,在這個充滿危險的山林中,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他不能因為個人的恩怨而置他人於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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