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橋雖然已經搭好,但一時間竟沒有人敢上前嘗試,不知是因為害怕失足掉落,還是敬畏這些以血肉之軀築成橋梁的戰友。
直至熊剛怒斥道:“快點,你們以為這樣能一直堅持下去嗎?”
這下終於有人敢上前了,試探性地踩在熊剛的背上。
“你沒上過戰場麼?!”熊剛再次催促。
士兵趕忙加快了腳步,還好,人橋搭的很結實,士兵順利的到達了對麵。
見狀,越來越多的人敢於嘗試了,紛紛排隊過橋。
“後麵的跟上,不要猶豫。”杜申負責在一旁指揮。
人群平穩的行進著,不料一人一腳踩空,重心不穩下直接便掉了下去,隨著一聲尖叫發出,後麵的反叛軍不忍地看著戰友的身體在視線中越來越小。
突然,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峽穀中的藤蔓就像是擁有生命一般向下落的人簇擁而去,直接將其接住。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那人的身體直接便被扔到了地麵。
知道是虛驚一場後,人們的膽子也便大了起來,知道掉下去之後並不會死,竟有人在橋上哼起來小曲,不過很快便被熊剛訓斥了一頓。
這終歸不是一支正規的軍隊,但他們依舊在不斷進步著。
……
十幾分鐘過後,峽穀對麵,勞累過後的反叛軍們正坐著休息,雖然早已汗流浹背,但是他們的心中卻滿是喜悅。
就在反叛軍們還在享受勞苦後的甘甜時,那位老氣橫秋的的人發話了:“杜申團長,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快點行進了。”
“哦?塞營長為什麼這麼說。”杜申回頭問道。
“對於我們來說,時間是非常寶貴的東西,浪費了時間,就相當於錯過了好時機,和其他三軍抓緊時間會合,這樣才能把握住機遇。”
杜申聽過這番意見後有些猶豫,看了看身後反叛軍疲憊的目光,還是狠不下心:“讓士兵們休息一下吧,我們也不差這點時間,而且東二軍距離西部較遠,會合還需要一段時間。”
聽到杜申的決定,反叛軍眾人也是鬆了一口氣,隻有塞營長滿臉焦急,但卻也不再勸導。
一段時間過後,反叛軍準備繼續行進,可這剛沒走幾個小時,麻煩又出現了。
前方不遠處出現了一條湍急的江水,一眼看去望不到儘頭。
偵察兵見狀,沒等杜申下達命令,便飛往江麵觀察情況。
突然,一根冷箭不知從何處射來,直刺入其心臟,而這一擊就像是導火索一般,早已隱藏在周圍的伏兵一擁而上,將反叛軍的軍隊團團包圍,將其逼到江麵附近。
可反叛軍們並不是吃素的,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並抽出武器與其相鬥。
這時,隊伍中的元素使也動了,借助滔滔江水,無數水彈從中凝聚,暴射向四周的伏兵。
可這群伏兵早有準備,一排盾兵衝到前方擋住水彈,而後方的矛兵跟在盾兵後方逐步逼近。
控木兩兄弟見狀也拿出了真本事,二人掌心相對,一隻樹人從土地中生長出來,朝著前方猛攻。
伏兵倒是沒想到反叛軍還有這一手,一時間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控水元素使抓住機會,在開辟出的道路上凝聚出一道冰牆,同時冰牆凸起無數倒刺射向四周。
“兄弟們,突圍,跟我衝!”熊剛暴喝一聲,當即手持大刀衝了出去。
其餘的反叛軍一邊躲避著弓箭手的箭矢,一邊幫著熊剛突圍,場麵一度陷入了混亂當中。
在熊剛的猛烈突圍下,反叛軍眾人終於是死裡逃生,在犧牲了三分之一的戰友後,終於撤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休整。
“奶奶的,被埋伏了。”熊剛還沒喘幾口氣就抱怨道,可等待了一會兒後,卻發現沒有人搭理他,於是便看向杜申。
夕陽的餘暉下,一個落寞的背影坐在小小的黃土包上,遠望著洶湧澎湃的江水,眼睛裡滿是愁緒。
“杜團長,你這是怎麼了。”熊剛此時也看出杜申的不對勁來,詢問道。
“小袁,阿龍,老王,一個個昔日的兄弟紛紛在我麵前倒下,他們的笑容都前一刻還停留在篝火旁的晚餐,此時卻已天人永隔,我感覺我這個團長當的好失敗,累了,也麻木了,但我知道薑旅長將這個重任托付給我是對我抱有多大的信任和期盼,可我確實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從古棺城奪兵之戰,到搶先行保民之戰,我害死了太多太多的兄弟。”杜申長歎一口氣,訴說著心中疾苦。
“團長,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呢,沒有你的領導和計劃,南城的兄弟們哪個能活下來,也是那幫城裡的難民不識抬舉,認不得你的好,還有那個什麼瓊·娜菲多特,我當初就說不該相信她,這次估計就是她派人設下的計謀。”熊剛用踩一捧一的方式好言相勸道,不過從他的語氣中也確實能聽出對口中人的埋怨。
“熊剛,我告訴過你多少遍了,不要這麼說話,也不要把黑帽子亂往彆人頭上扣,我們的計劃被敵軍識破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杜申批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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