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場沒有傷亡的戰鬥,反叛軍以零死零傷的戰績反剿了上千敵軍,就連偽裝成仿生小隊的七人也因為身上有爆炸保護的印記而毫發無損,之前因為中了埋伏而犧牲的戰士,在這一刻將血債購銷。
再次奪得了大量的武器,反叛軍士氣高漲,沒有歇息便繼續行進,隻為更快的到達目的地。
……
風和日麗,接下來幾天的征途異常順利。以每天二十小時的行軍時間,大概每天要走出兩千公裡的偉大進程,終於要畫上了句號。
“熊剛,越過麵前這條冰芽川,就裡西方的據點不遠了,為了避免再一次被埋伏,先讓弟兄們原地休息,讓偵察兵探探情報,另外,再把銳軒叫過來。”杜申突然停下腳步,對著身旁的熊剛說道。
“明白。”熊剛點頭示意,隨後朝著隊伍後方走去。
“原地休息。”洪亮的嗓音傳遍全軍,讓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管飯的在哪?”
“營長,這!”一個身形不高不矮,體魄還算強健的青年跑了出來。
“團長找你。”
“啊……啊啊,好。”青年明顯有些驚慌失措,兩步一跟頭的朝著隊伍前方跑去,很快便來到了儘頭。
見自己要找的人穿著一身大褂,手拿飯勺朝自己走來,杜申有些哭笑不得:“軒兒,怎麼這副德行。”
“啊,這不又要到飯點麼,今個兒給弟兄們做點好吃的。”銳軒憨憨地笑道。
“軒兒啊,對於你父親戰逝的事情,我仍舊心感遺憾,你說說看,你為什麼還要跟著隊伍做這種危險的事。”
“俺爹是個俗人,但他人俗誌不俗,他一心想著革命,想著他孩兒們的未來,在那次戰爭之前,爹就說過,如果他意外戰死了,請把他的骨灰帶回家鄉,撒到那家鄉的白繡河中,讓他的身體遊到家鄉的每個角落,俺娘過世的早,爹一人每天跑幾十公裡,到城外能開荒的地方種菜,養活俺們哥兒幾個,但俺兄弟們的命沒俺硬,就俺自個身體還算健康,活了下來,自打弟弟過世那年,爹就再也沒有哭過了,直到他加入了反叛軍,爹抱著俺們全家的黑白照哭了整整一夜,那一晚,爹就跟我說過,他要搞革命,要搞建設,給鄉親們看看,俺們巷頭村也有好樣的,如今爹也走了,留下俺一個人,但俺知道,俺要帶著爹的衣缽走下去,哪怕讓俺家絕了後,也要讓鄉親們過上好日子。”血濃於水,銳軒哽咽著說出的話也感染了杜申。
笑著用衣袖擦去臉上的淚痕,杜申拍了拍銳軒的肩膀:“好樣的,程副團有你這樣的兒子,在天間也能樂開花,咱們的建設,一定能成!哈哈哈哈哈。”
說著,杜申笑了起來,抱住麵前淚流不止的人兒,輕拍著他的後背,這一刻,杜申仿佛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目光格外的堅毅澄澈。
枝條將要脫落的梧桐上,一隻小蟲啃食著本就是枯枝敗葉的古木,這時飛來一隻鳥,啄走了小蟲,但也抓傷樹乾,經不起滄桑的枝條也隨之徹底掉落,同時下墜的,還有上麵晶瑩泛光的露珠。
……
次日,確認了冰芽川周圍沒有伏兵之後,反叛軍動身出發,但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隊伍中卻少了一個人。
刺骨的冰冷從冰牙川的川水中傳來,靜靜的川麵上,由於反叛軍的行動而蕩起了波紋,但即使是這樣,也不能讓這水變得溫暖。
遊過河流到達岸上,身體還是沒有知覺,但反叛軍們依舊堅持著行進,陽光能讓他們體會到一些溫暖,但也僅此而已。
“團長,等一下。”偵察兵從天空中降下,“前方雖然沒有伏擊,但是皇家護衛隊卻在前方築起了壁壘,恐怕想要突破防線不會那麼容易。”
“靜觀……”杜申話還未了,隻見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箭雨,便連忙改口道,“舉盾防禦!”
一塊塊鋼鐵所鑄之器高舉過頭,箭雨紛紛落在其上,發出叮當的響聲,時間沒過多久,箭雨停止了,於是杜申當機立斷道:“所有人,退回對岸,要快!”
說著,便命令隊伍掉頭,再度遊過冰牙川,反叛軍們還是沒有適應這直刺心窩的寒水,不過好在敵軍沒有趁火打劫,這倒是讓杜申的心安定幾分。
站在岸邊,杜申遙遙望著對麵,表情裡滿是凝重之色。
“團長,要我說咱就帶著幾個不怕死的弟兄之間衝上去乾他丫的,敢擋老子的路,我讓他們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熊剛狠狠的攥緊了拳頭,怒目圓瞪。
這等魯莽的計劃也就隻有熊剛能敢想的出來,可誰知杜申卻說出了一句讓熊剛都感到意外的話:“好,我們衝上去。”
“啊?啊哈哈哈,好,團長你終於開竅了,哈哈哈哈。”熊剛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帶著一陣狂笑遠去了,不用說,他肯定是去召集人手了。
沒過多久,熊剛便帶著幾十人回到杜申身邊:“團長,人齊了,我們上吧。”
“彆著急,我們要用些計謀。”眾人麵前,杜申露出了一副天機不可泄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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