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其他戰場的占優不同的是,言鈞從戰鬥開始以來便一直處於負傷狀態。
言鈞自身元素所形成的武器隻有玄寒冰盾一個,所以在戰場上一直都是身為一個輔助,來保護戰友的安全,正麵對抗對於他來說,簡直就和文兵上戰場沒有太大區彆,一個敵人或許能夠應付得來,但他麵對兩個敵人,簡直猶如嘗試跨過無人能逾越的鴻溝,更何況對手的配合如此默契,若非形勢所逼,戰況又怎會如此。
風刃肆虐著,隻可惜玄寒冰盾隻能擋住一麵,還必須要用上雙手抵著,否則的話隻是一個照麵便會被強勁的風力所掀飛。
大胞哥(雙胞胎之中年長的那位)在這邊瘋狂輸出,而另一邊小胞弟(雙胞胎之中年幼的那位)正在另一邊蓄力著攻擊,準備在言鈞毫無防守的這邊給予他致命一擊。
其餘人即使看到言鈞被動的一幕,也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此時的他們也在正和對手力搏。
隻見大胞哥比了個手勢,狂風從四周暴起,不隻是吹得言鈞的服裝獵獵作響,更是讓他的視線陷入一片迷茫。
風錐,出!”小胞弟終於出手了,雙手掌心相對,一股強風在其間凝聚,竟直接化作肉眼可見的實體,一整個呈現錐形向言鈞的後背刺去。
攻擊的速度極快,直打到言鈞身上,風錐鑽入他的身體當中,鑽心的疼痛傳來,險些讓言鈞沒能拿穩手中的盾牌。
銳利的風元素在言鈞的身體中肆虐,一時間皮開肉綻,無數細小的血絲密密麻麻的遍布言鈞全身,使得他一整個麻掉了。
“風歌,四起!”言鈞正準備拿出藥劑,卻被大胞哥抓住其虛弱的時機,無數風流湧現言鈞,竟流露出美妙的歌聲,仿佛有一位佳人在一旁吟唱。
但顯然,這歌聲對於言鈞來說,宛若死亡之音,無異於往其傷口上撒鹽。
此時言鈞閉上眼睛,就當雙胞胎以為他已經放棄反抗的時候,言鈞卻做出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動作。
隻見他鬆開了手中的盾牌,哐當一聲落在地麵上,言鈞強頂著颶風站起身來,鮮血化作赤色的絲線隨之飄蕩。
“奏起,血神的音章!”顫顫巍巍的說出一句話,可是前一刻還流動的血絲,下一瞬竟全部停滯在空中,在言鈞的身後形成一道圓環。
“控製血液,水元素還能這麼玩?”大胞哥顯然沒料到這一點。
是啊,血液中不也含有大量的水麼,而且相較於創造出的水來說,自身血液中含有更為豐沛的能量,運用起來將更加自如,攻擊力也將不可同類可比。
漸漸的,血線化為金絲,從圓環中剝離出來,隨後繃直,好似玩偶師的提線絲一般被言鈞握在手中。
那金絲接著便朝著雙胞胎所在的方向各射出五根。
“好快!”小胞弟驚呼一聲,隨即便要閃身躲開。
沒想到言鈞隻是猛的一抽,金絲便猶如波浪般舞動,形成“幾”字動向金絲儘頭,隻是躲得慢了些,被金絲碰到了一下,便直接被割破皮膚,同時傷口處還變得慘白。
“吸血!”小胞弟更加震驚的說了一句。
另一邊,金絲猛的將大胞哥纏住,瞬間勒緊,猶如菜刀切豆腐一般輕易的勒入其肌膚。
瘋狂的搖著頭,大胞哥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言鈞,或是期待著對方能放過自己。
不過這畢竟是可笑的,誰又會放過一個險些殺掉自己的人呢。
手掌握成拳狀,金絲整齊的切斷了大胞哥的身體,使之分成一塊一塊的。
見自己的哥哥慘死,小胞弟臉色鐵青,可即便如此,他也並沒有選擇逃跑,而是牟足了一股勁,朝著言鈞持續輸出:“來啊,二團的士兵悍不畏死,為了布勒大人的威嚴而戰,為了皇室的大業而戰!”
做了個花手,言鈞將金絲化為網狀,朝著小胞弟的方向壓了過去,和其拚起了底蘊。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時,小琳子,冷嶽峰等人相繼解決了戰鬥,朝著言鈞的方向支援而來。
而就在角力之時,異變突生,原本堅不可摧的金絲竟突然變軟,被狂風撕裂成無數小段,重新化為鮮血落向地麵,而後狂風攻勢不減,繼續向言鈞席卷而去。
癱軟的跪在地上,原來言鈞已經到達了極限,負傷作戰本就是強弩之末,更何況似乎還動用了某種秘法。
眼睜睜的看著言鈞的身體開始被撕裂,反叛軍眾將領怒目圓睜,而此時胖龍等人也從遠處遲遲而來,剛巧看到這令人崩潰的一幕。
紅光極閃,熾靈槍的子彈遲遲才到來,並不是因為我不想救言鈞,實在是由於實力不濟,目前我的分心控製最多隻能另外控製兩把熾靈槍,這一發子彈,還是我頂著三人的攻擊用本體發射的。
言鈞被吹起的身體在空中極速下墜,小琳子猛地一跳將其接住,隻是從空中落到地麵這段時間,二人的身上就都沾滿了鮮血。
急忙將藥劑給言鈞喂下,殘自己也同時喝下兩瓶藥劑,持續向言鈞體內輸送生之力,維持他的生命體征。
沒有人去搭理一旁死去的小胞弟,所有人都在關切的看著言鈞,我也不例外,直到一道閃電劈在我身上,我才將視線轉移回來。
“還不明白麼,你們傷不到我。”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我對著汗流浹背的三人說道。
“呼……呼,沒事,隻需要拖住你,不讓你打攪麥斯大人就行了。”中不溜喘著粗氣說道。
“可如果我說,你們攔不住呢?”我擰了擰手腕,發出清脆的骨頭複位的聲音。
“這你說的可不算!”此時體力最佳的瘦高高反駁道,還在不斷的從空中降下雷電。
“本想借此機會鍛煉一下他們,可誰知我好像有些大意了,某些事情可能無法挽回了,既然如此,就由你們來承擔這一切,怎麼樣呢?”將不滅業火從腰間拔出,閉上眼睛,用心觸及其鑄劍師的劍魂。
再次睜開眼睛,我自言自語道:“心炎,拔劍吧。”
話語剛落,火光劃出一道璀璨的星河,戲劇般結束了三人的生命,看了一眼空中戰鬥得平分秋色的二人,我轉身走向昏迷的言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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