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一壺酒,我連忙說道:“麥斯前輩,您先休息休息,先彆說了。”
“嘖,還是瓊妹妹懂事,不過不用叫我前輩,那都是過去時了,你們直接就叫我本名就好。”說著,麥斯將酒壺倒扣在嘴上,仰頭暢飲。
見麥斯總算是安靜下來,我問道:“可以說說您的事了麼?”
“你們幾個,彆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都是些誤會,這說來話長,聽我細細道來。”說著,又喝了一口酒,“哈,真棒。”
“話要從皇宮政權剛剛建立的時候說起,那時的皇家護衛隊,還遠沒有這麼龐大,當時女皇親自請求我作為皇家護衛隊的統帥,猶豫之下,我還是答應了,當時將軍也隻有我,布勒,冉陶三人而已,直到後來,皇家護衛隊漸漸壯大了,我便隻身退隱,掛了個第一團團長的名號。”頓了一下,又是一口酒下肚。
“突然有一天,一個名叫乾羽的人出現了,這個後輩雖然奇怪,但更奇怪的是我們居然合得來,在他一壺陳年佳釀的灌輸下,我很快便醉意上頭,稀裡糊塗的按了一個印章,接著就睡著了。”
“醒來之後,我便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太對勁,那種感覺很奇怪,像是被什麼壓製了一樣,我當即找到乾羽,詢問事因,誰知他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將我的身體控製了,在我身份的加持下,他很快便成為了一國之師。”不知是因為口渴還是嘴饞,麥斯又舉壺而飲。
“可畢竟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懸殊,很快,我便恢複了一些行動能力,本想趁機反抗一下,誰知被他察覺,將我關到了地下監獄的最深處,並以修煉的借口告知大家我消失的事實,直到你們的出現,才讓我重見天日。”
“但那段時間經過了歲月的積累,乾羽的實力已經讓我覺得深不可測了,我雖有心反抗,可卻無能為力,隻保留了一點點自身的意識,雖然在彆人看來我依舊是那個萬王之王,但我卻早已成為他的傀儡。”
“你們強勁的攻勢,使得碧落方儀成為了我對於他來說的最後價值,不過它畢竟是獸界開辟時形成的震界之寶,有著很高的靈性,一旦認主便不會輕易易主,才有了他將你們利用的這一計。”隨著故事的講完,壺裡的酒也已經沒有了。
“不會吧,乾羽才修煉多長時間,就能夠壓製住你的實力了?”我不解道。
“你才多大歲數,實力就已經超過我了。”麥斯反問道。
“呃……這不一樣,我不是獸界人。”
“這我知道,至於乾羽如此之強的原因,可能就是他那獸界獨一無二的魔術秩序了吧,不過這一點,殘小子已經將它打破了。”
“魔術秩序!”眾人驚呼一聲。
“嗯,不止如此,乾羽還是獸族開啟靈智以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純種獸族血脈且擁有高級秩序的人。”麥斯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後怕的咽了咽口水,此時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乾羽總給我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了,因為他打血脈起,我就注定琢磨不透。
“那麼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麼,繼續退隱,或是接著與我們作對?”我打趣道。
“哈哈哈哈,笑話,我雖然喜歡與強者為敵,但做錯了事,我也知道要做些補償,即使不是我的主觀意願,但事情確實是我做的,既然如此,我便加入你們反叛軍吧,不過事先說好,我不想要手下。”麥斯依舊是喜歡獨來獨往。
“隻可惜了『將軍』了,我們才剛一謀麵,他就屢次救我們於水火,甚至還舍命相助,他沒能平安回來,是我們的一大損失,如果可以,我寧可不要讓麥斯加入我們。”熊剛小聲在一旁嘀咕道。
“什麼叫寧可不要我加入,後輩,你什麼意思,嗯?”麥斯頓時就看了過去。
“沒沒沒,前輩,沒……”熊剛還是有些怕對方的。
“哼,不過麼,你們所說的那個『將軍』並沒有死。”麥斯似笑非笑地說道。
“沒死?”其餘人驚了。
“沒錯,碧落方儀雖然確確實實打在了他身上,也的確將他的身體泯滅,但事實上,『將軍』卻是不死之身,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生命。”
“會說話,又會動,還能獨立思考,怎麼會沒有生命,麥斯老頭,你不會是逗我們玩的吧,我們已經不是小孩了。”小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酒壺,此時正醉醺醺地坐在地上,對麥斯的話胡言亂語地表示懷疑。
“咳咳,小年輕應該學會尊敬,我作為你們的長輩,怎麼會欺騙你們,『將軍』他確實沒有生命,這一點擁有生死秩序的殘小子應該最為清楚。”
此言非虛。”沉默片刻,殘回答道,“因為太過於匪夷所思,我沒想過跟你們說。”
“那麼,‘他沒有死’這句話從何說起呢?”見殘作為認證,我便接著追問。
“你們不會真的以為,獸界之中比我強大的人比比皆是吧。”麥斯先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問出了一個問題,在看到我們確信的目光時,麥斯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噗,比比皆是肯定是說不上的,但頂多算得上屈指可數,事實上,迄今為止我所接觸到的對手中,隻有乾羽一個人是我沒有把握戰勝的。”
“你就吹吧你就,不拿武器,『將軍』和瓊,哪個不比你強?”小琳子毫不留情麵地打擊道。
“嘿,你個小兔崽子,我告沒告訴過你要尊老愛幼!”小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拆台,使得麥斯終於忍不住罵道。
“他們當然是打不過您的。”這時,一個對麥斯來說極為悅耳的聲音出現,“記得當初,您的成名絕技聖流訣,一共是有十二式的吧。”
“哈哈哈,言鈞小子,還是你會說話,沒錯,聖流訣的確是有十二式。”麥斯笑道。
十二式!我心中無比震驚,單是第九第十兩式就已經足以劈天斬地,那麼這剩下的兩式,恐怕已經到了人力難以抵擋的地步了吧。
“言鈞哥,你醒了!”見到言鈞過來,小琳子的酒醒了不少。
“又在軍中時間飲酒,你就等著挨處罰吧。”言鈞假裝惡狠狠的說道。
“彆呀哥,我錯了!”小琳子痛苦地哀嚎道,一時間醉意全無。
沒有搭理小琳子,言鈞接著說道:“我雖然一直昏迷,但你們的談話,我卻聽得一清二楚,麥斯前輩,您辛苦了。”向麥斯行了六十度鞠躬,言鈞由衷的表示尊敬。
“你看看,都照人家學學,這才是反叛軍的典範。”麥斯臉上早已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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