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伯西頓走後,泰斯頓才緩緩的從石頭後麵挪出腳步,看著撒了一地的飯菜和一張守衛證書,他沉默了。
“西頓……”泰斯頓隻感覺心中有什麼堵住了,久久才振作起來,“放心,我一定會抓住凶手的!”說著,也從洞口衝了出去。
“是他吧,與西頓爭搶守衛之位的人,隻有他了。”泰斯頓很明確的知道自己的目標是誰,隻是不知道從何找起。
幾日後,他依舊是尋人未果。
偶然間,泰斯頓聽見了幾名妖民的交談:“誒誒,你們聽說了麼,那個參加守衛爭奪戰的失敗選手,前幾天自儘了。”
這樣的交談引起了泰斯頓的注意,於是他緊跟在兩人身後偷聽。
“是啊,而且你知道麼,獲勝的那個守衛,好像叫什麼伯西頓,他瘋了!”
“瘋了?怎麼個事,說來聽聽?”
“哎呀,就是他好像在到處找什麼人,精神已經不太正常了,看來這守衛一職真是邪門。”
“西頓……”得知這兩個消息的泰斯頓時有些局促不安,好久才下定決心,準備去尋找他的朋友交代事情的前因後果,順便為他做些心理安慰。
泰斯頓熟知伯西頓,第一時間便尋到了對方,沒有直接上前搭話,而是選擇了在他的背後觀察情況。
“殺了你……殺了你……”伯西頓的嘴裡始終隻有這一句話。
“西頓。”泰斯頓上前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被伯西頓的一聲怒吼嚇住了腳步。
“我殺了你!殺了你!滾開!滾!”
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泰斯頓從未接觸過這樣狀態的伯西頓。
他們是發小,從小一起長大,泰斯頓沒有父母,是伯西頓的母親收養了他,並也喜愛著他。
在他眼裡,伯西頓的母親是她的母親,她的死去,對泰斯頓亦是極大的打擊。
站在原地,泰斯頓像是下定了決心:“西頓,你不是一直在找我麼,對,就是我殺了伯母,來啊,來找我複仇啊,哈哈哈。”
那笑聲在伯西頓聽來滿是嘲諷,喪失了理智的他根本不考慮事情的真假,揮手間便打出了毫不留情的一擊。
清脆的聲響跟隨著一道藍色幽焱快速掠過,這個號稱整個幽浩洋三大定海神針之一的人,隻一擊便擊碎了泰斯頓的心臟。
“……”泰斯頓眼睜睜地看著缺失了一大片的胸口,什麼也說不出來。
“死……”伯西頓沒有回頭,這一擊過後,便邁著沉重的步伐,穿過一片片珊瑚叢,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我不知道該以什麼方式安慰他,或許殺死凶手,為伯母報仇,就能夠解開他的心結吧。”講述完畢,泰斯頓說出了他的苦衷。
“你還真是糊塗啊。”我強裝淡定。
“是啊,現在……他還是那副樣子,我真不知道當初的選擇對不對?,或許……或許我不該讓他懷恨在心。”
“我需要證據。”我默默道,“比如說,那張凶手留下的字條,或者那柄彎刀也行,交給我,我或許可以解開你們之間的矛盾。”
“彎刀的位置我不知道,或許早已經被伯西頓丟掉了,但字條……應該在那邊的珊瑚叢中,我死時,它一直在我腰間的包裡,也不知道是否已經丟失了。”泰斯頓不確定地說道。
二話沒說,我直接將那片沙地翻了個底朝天,確實發現了泰斯頓的骸骨。
“字條估計是用契約紙之類的材質做的,應該還在這附近才對。”繼續翻找著,終於在一塊珊瑚礁的縫隙中尋到了它,拿起字條,上麵的敘述和泰斯頓所言彆無二致,我滿意地點了點頭。
“等我的消息吧。”說罷,我便直接離開了。
“不能直接跟伯西頓道出實情,應該想其他辦法才行呢。”路上,我一直思考著,“對了,應該先去當初那個現場看看,觀察下是否還有其他漏掉的線索。”
說乾就乾,我一個急轉彎,又返回了珊瑚礁。
這次沒等我呼喊,泰斯頓率先出現在我麵前。
“呦,來的很積極麼。”我打趣道。
“辦好了麼?”泰斯頓顯然不在乎我的調侃。
“當然沒有,哪有那麼快,看你急得,光是這張字條的話,並不能說明什麼,能否帶我去你們當初住的山洞看看。”
“沒問題。”泰斯頓一口答應。
泰斯頓行動不便,費了好長時間後,我們才抵達山洞。
顯然這裡已經太久沒人住過,已經成為了其他海洋生物的棲息地了,水草,海膽什麼的到處都是。
意念一動,我將整座大山露出海底的部分切斷,帶著所有的生物拔了起來。
雖然泰斯頓沒有表情,但我仍能感受到身後灼灼的目光。
“彆這樣看著我,我不是什麼破壞狂,而是這樣比較快一點。”我解釋道。
“我…我明白,不用解釋。”泰斯頓話語有些卡頓。
“嗯?”我轉頭看向之前被大山壓住的山洞,這裡除了一些已經破碎的家具外,還有一個保存完好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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