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瑤瑤和林羽的心瞬間又懸了起來,仿若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那低沉的咆哮聲恰似催命的符咒,在這狹小逼仄得如同囚籠、陰森壓抑似鬼蜮且彌漫著濃濃死亡氣息的空間裡瘋狂回蕩。
四周的牆壁濕漉漉的,不斷有水滴落下,滴答滴答的聲音在死一般的寂靜中格外清晰,每一滴都好似死神的倒計時,一下下重重地敲在兩人的心尖。
微弱的光線從頭頂那狹小得仿若被遺忘的縫隙中艱難地擠進來,卻僅僅隻能將這黑暗的空間稍稍點亮些許,朦朧中可見角落裡堆積著腐朽的雜物。
那些雜物像是被歲月遺忘的殘軀,散發著刺鼻的黴味,與怪獸口中噴出的惡臭相互纏繞、交融,如惡魔的氣息般令人幾近窒息。
那聲音猶如滾滾驚雷,震得兩人的耳膜嗡嗡作響,讓他們剛剛才稍微放鬆了些許的神經再次緊繃到了極點,每一根神經都像是被拉到了極限的弓弦,稍一觸碰就會斷裂。
蕭瑤瑤心裡滿是恐懼與不安,腦海中一片混亂,各種可怕的念頭如洶湧的潮水般紛至遝來:“這到底是什麼怪物?我們怎麼會陷入如此絕境?難道今天真的要命喪於此?”
但她仍努力在這恐懼的旋渦中抓住一絲理智,如同在狂風巨浪中死死抱住一塊浮木。
林羽強撐著說道:“彆怕,瑤瑤,不管是什麼,我們一起麵對。”
儘管他的聲音虛弱無比,還帶著一絲顫抖,恰似風中那即將熄滅的殘燭,那微弱的光芒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被黑暗吞噬。
然而,他在心底給自己打氣,想著無論如何不能讓蕭瑤瑤看出自己的絕望,一定要給她力量,哪怕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
那語氣中的堅定卻如同定海神針,試圖給蕭瑤瑤一絲勇氣和安慰,哪怕那隻是極其細微的一絲,仿若黑暗中閃爍的點點螢火。
蕭瑤瑤深吸一口氣,雙手因為緊張而滿是汗水,濕漉漉的幾乎握不住東西。
她緊緊地握緊了林羽的手,仿佛那是她在這無儘黑暗中唯一的救命稻草,是她在這令人絕望的深淵裡唯一能抓住的希望,如同溺水者緊緊抓住最後一絲生機。
她在心裡默默念叨:“對,隻要我們在一起,就還有希望,不能放棄。”
她的聲音雖然也在顫抖,卻透著一股絕不退縮的倔強,似在黑暗中頑強閃爍的星光。
她的眼神閃爍著,既有對未知的恐懼,又有堅定的決心,那光芒在黑暗中雖然微弱,卻熠熠生輝,宛如寒夜中的燭火。
這時,一隻體型巨大的怪獸從光亮處緩緩走了出來。
它身形如山,每踏出一步,地麵都仿佛在微微顫抖,發出沉悶的“咚咚”聲,那聲音仿佛是大地痛苦的呻吟,又似是地獄敲響的喪鐘,一下下撞擊著兩人的心房。
身上的皮毛如尖刺般豎起,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那光芒在微弱的光亮中顯得格外詭異,讓人不寒而栗,好似惡魔身上的鱗片。
雙眼閃著血紅色的光芒,那光芒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火,充滿了無儘的殺意,仿佛能將人的靈魂都灼燒得灰飛煙滅,如來自地獄深處的業火。
口中噴出的熱氣仿佛能將空氣點燃,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那氣味瞬間彌漫開來。
熏得蕭瑤瑤和林羽幾乎要昏厥過去,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仿佛五臟六腑都在抗議著這股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好似身體內部在進行一場慘烈的戰爭。
在這極度緊張的對峙中,蕭瑤瑤的目光慌亂地在周圍掃視。
突然,她發現怪獸的左後腿似乎有些微微跛行,雖然動作很細微,但在它龐大身軀移動時還是能看出些許不協調。
她心中一動,難道這是它的一個弱點?可這跛行是舊傷還是新傷?會不會是它故意示弱引我們上鉤?無數疑問在她腦海中如亂麻般閃過。
此時,一陣陰風吹過,帶著腐臭的氣息,吹起地上的灰塵,在那朦朧的光線中飛舞,似一群幽靈在遊蕩,讓這場景更添幾分恐怖,宛如置身於地獄的邊緣。
而林羽則注意到怪獸在每次發動攻擊前,它那血紅色的眼睛會先微微眯起,緊接著身上的尖刺會不自覺地抖動一下,就好像是在蓄力一般。
這個細節讓林羽覺得或許可以利用這短暫的瞬間提前做出躲避反應,可他又擔心這會不會是怪獸的迷惑手段,一旦判斷失誤,那便是萬劫不複,如同在懸崖邊行走,一步踏錯便是粉身碎骨。
牆壁上的水珠因怪獸的震動而紛紛落下,濺落在地上的水窪中,泛起一圈圈渾濁的漣漪,似一張張絕望的臉在無聲地呐喊。
“這這怎麼可能打得過?”
蕭瑤瑤的聲音帶著絕望的顫抖,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滿了恐懼和無助,仿若一隻被獵人盯上的小鹿。
她的內心被絕望淹沒,覺得眼前的怪獸如同不可逾越的高山,而他們隻是渺小的螻蟻,在這強大的力量麵前毫無還手之力。
她的嘴唇開始發白,毫無血色,如冬日裡的霜雪,身體也忍不住瑟瑟發抖,仿佛秋風中那搖搖欲墜的落葉,隨時都可能被狂風卷走,消逝在無邊的黑暗裡,被這無儘的恐怖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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