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春一把拉著她邊上低聲道:“我剛才無意中偷聽到你那嫡姐似乎要算計梁三哥”
許知春沒敢在彆人家的花園裡走太遠,畢竟大戶人家的花園是無巧不成書、或者意外事件發生的頻發地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花園裡的花是開的都不錯,花園顯然也是經過精心的布置打理過的,但是,對於逛過江南各大名園、欣賞過無數漂亮公園山水風景、還逛過故宮恭王府避暑山莊等等各處的許知春來說,這區區一個小花園的風景還真不至於讓她流連忘返。
她隨意找了個花木山石遮掩的地方安安靜靜的待著,留給那姐妹倆足夠的交談時間。
偏偏就有人與她隔著假山花木在商量害人的事兒。
一人喚一人“翠巧姐姐!”,許知春立刻想到了曾小燕跟自己說過的她那嫡姐的心腹大丫鬟,於是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準備悄悄離開的腳步重新踏踏實實落了地。
這個壁角不但要聽,還得認真仔細的聽。
這一聽,許知春嚇出一身冷汗。
這翠巧明裡暗裡暗示那另一個丫鬟表示這是大小姐的意思,要讓梁明亮搞出荒唐事來,給他紮紮實實的扣上個強辱曾家丫鬟的名頭,要捉他現場
真要讓她們成功了,不要說梁明亮從此抬不起頭來、他們夫妻倆關係破裂,就是梁裡正兩口子往後也再也彆想抬起頭來。
一大家子都會被人指指點點、扣上個門風不正的名聲。
梁裡正一輩子堂堂正正,家風也是清正的很,誰說起來不誇讚?以後,就全完了。
梁明亮肯定不會想到防備警惕這種手段,不要說見過了,他恐怕聽都沒聽過。要是沒有人阻止,這個當,他是百分百肯定會上的。
許知春驚得夠嗆,那倆密謀完得意洋洋剛離開,她趕忙來找曾小燕。
幸好,曾小燕沒走遠,還在這兒。
曾小燕也臉色發白,驚怒跺腳:“她比從前更加狠毒了!她怎麼敢、她怎麼敢”
許知春忙道:“你快去找梁家三哥,我一會兒回女眷們花廳那邊去,你快去。放心,我認得路,不會亂走。”
曾小燕咬唇點點頭:“過後我再回報嫂子!”
說畢,她急忙奔走,去找自家丈夫。
許知春鬆了口氣,那倆陰謀家也才走呢,來得及、來得及
許知春若無其事回了女眷們花廳那邊,留神看去,看到梁伯母還在跟人說話說的起勁,鬆了口氣。
她便隨意找個偏僻的角落坐下。
她不找事,沒想到事情來找她。
她與梁家人一塊兒來,在大門口又與裡正伯一唱一和懟了曾管家、等於間接嘲了曾家,曾家人會想算計她也正常。
比如這滾燙的茶水,“不小心”潑到她身上,受罪出醜的是她,可若是潑到梁伯母這個正宗親家母、長輩身上,那就是曾家管家不嚴、下人粗鄙了。
所以梁伯母在這邊跟人聊天半響也沒遭到什麼烏糟手段,許知春剛來一會兒,就有小丫鬟端著茶盤過來表演了。
許知春好歹也是看過無數宅鬥文過來的,這種小手段它算不上高明,但是有用啊。
一看那小丫頭她就感覺不對勁,反應也算快,但還是慢了小半拍,茶水沒能潑她身上,但也有一些濺到腰間那一片裙子上了。
她今日穿的是一件淺杏色的裙子,茶水濺上去之後,看著十分明顯。
在她的低呼聲中,在場的賓客們齊齊看了過來,那小丫頭更是嚇得白了臉,“撲通!”跪了下去,“這位少夫人饒命,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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