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果將梁明祥打擊得腦袋轟鳴差點暈過去。
儘管青楓學堂兩位先生都安慰他,說是過些年還有機會一樣能考,就算不去縣學,他在青楓學堂他們依舊會看重他、好好教導他,一樣能學好
可道理誰都懂,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尤其還有個梁明軒做對比,梁明祥更是氣恨交加。
這一來,梁大伯念叨了許久的慶賀飯當然也不了了之不會辦了,都這樣了誰還有心思吃飯慶賀?
梁明祥又氣又忿,既羞於回村、又羞於在學堂,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好,竟給氣病了。
學堂裡可沒人照顧病人,又要看診買藥誰來出錢?又怕他過了病氣給其他人,兩位先生便雇牛車叫了兩個年紀大一些的將梁明祥送回梁家村去。
這個時候,梁明軒已經去縣學裡報道了。
張氏感覺天都塌下來了,哭天喊地,梁大伯趕緊嗬斥她和老大將小兒子扶家裡去,謝了送來的兒子同窗。那兩個同窗見他們家裡亂作一團也不好再留,匆匆走了。
梁大伯向圍觀的村民們歎氣解釋:“這孩子就是太用功了,我早就叮囑他要注意身體、注意身體,偏不聽,唉”
大家紛紛安慰,不好打擾病人休息,很快也都散了。
隻有極少數見不得人好又嘴巴碎的這回稱心如意了,背地裡幸災樂禍的說風涼話,又故意拿梁明軒來比。也不是多盼著梁明軒好,就是喜歡踩人,巴不得梁家兩房鬨起來才高興。傳到張氏耳朵裡,氣得張氏差點跟人乾仗。
還沒乾起來就被人拉開了。
氣不過的張氏又跑去遷怒許知春,許知春將人趕了出去。此是後話。
眼下,因為梁明祥的病,梁家大房烏雲壓頂、亂作一團。
梁大伯狠狠瞪張氏,“哭什麼哭?人吃五穀雜糧哪兒能不生病?休息幾天不就好了?你這是什麼樣子?哭成這樣,你詛咒誰呢呢?”
要不是不吉利,梁大伯恨不得罵一聲“哭成這樣死了爹嗎?”
張氏一個激靈,也覺得自己這麼哭不吉利,胡亂擦著臉上的眼淚,“我就是不服啊,咱明祥多好,老天爺咋就這麼不長眼呢?咋就沒能考上縣學?那些小人本就捧著梁明軒個小崽子踩咱明祥,這回更有的說嘴了。”
梁大伯心裡也嫉妒,冷笑道:“你少嘴碎點不就行啦?村裡人懂個屁縣學不縣學,咱明祥再怎麼著也比他們家的孩子強多了!再說了,縣學以後不也一樣能考嗎?說不定哪天梁明軒那小崽子就被從縣學裡趕出來了呢?以後的事情,誰知道?”
是啊,誰知道呢?
早知道當初就該動點兒手段,讓那許氏死了多好。她當時要是死了,也就沒有現在這麼多破事兒了。
張氏嗚咽:“你說的、說得對”
閉著眼睛躺著休息的梁明祥聽見爹這番話,也漸漸放寬了幾分心。
他就是怕人笑話,氣急攻心得的心病。
聽了他爹的話轉念一想,是啊,村裡人知道些什麼啊?隻要他們家不說,他們就不知道。不知道他也就不丟臉
雖然想起梁明軒還是心裡邊膈應,但爹說的也對,誰知道將來怎麼樣呢?他要臥薪嘗膽,總有一談把梁明軒比下去!
梁明軒得在縣學裡住宿,每個月月底可回來兩天。
這讓許知春很難不聯想到高三,本該上小學的孩子過上了高三的生活,也是有些可憐啊。
但古代的讀書人就是這樣,不但要起早貪黑,還要全年無休。這才是真正的卷中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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