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蠢婦——該說她蠢還是該說她毒呢?
她想說的那是什麼話?
就算正兒八經的相看也不能這麼著啊!
何況人家知春根本沒有相看。
張氏急了,“我、我——”
她想給許知春身上潑臟水,想一口咬定她和連老四如何如何,可哪怕愚笨如她在聽了梁裡正的話之後也明白,這盆臟水是沒法潑了。
許知春根本不承認去過她家裡、不承認見過連老四。
她沒有證據。
連老四壓根也沒能在許知春手裡討著好處,反而被她傷著了。那個廢物蠢貨!如果當時他將許知春給睡了,許知春成了他的女人,那還有什麼好愁的?她就算再不樂意也得認命、也得選擇忍氣吞聲維護她的男人。
都是那個廢物沒用!
許知春嘴裡的話和張氏嘴裡的話誰更加可信,一目了然。
就連梁大伯都是如此,狠狠瞪了張氏一眼,暗罵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張氏啞口無言,被罵的狗血噴頭。
許知春哭得淚人一般。
最終張氏被迫賠不是,滿臉漲紅,神情羞憤難當,險些沒當場給氣暈。
她可是長輩啊,大伯母啊,這事兒傳出去,她這張老臉還要不要?怕是要被村裡人笑大半年啊。
可是,所有人都指責她、數落她、責怪她、甚至威脅她,她被圍攻得低著頭恨不得鑽進地縫,百口莫辯。
她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記憶出了問題、是不是記錯了,是不是許知春說的才是事實
除此之外,梁大伯和張氏被逼保證,再也不會逼許知春改嫁。
梁大伯心眼兒多,加了一句:“當然了,若是知春自己哪天遇上看對眼的,她自己願意嫁,那我們也沒有意見。”
許知春心裡冷笑,都到這時候了,還擱這同她玩兒心眼呢。
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用儘方法手段逼迫她“自己願意”呢?
做夢。
許知春當即舉手過頂、手掌向天,乾脆利落發狠:“我許知春在此向天發誓,此生絕不改嫁!生死都是梁明朗的人!若違此誓,天打雷劈,一無所有,孤苦一生!”
“哎——”
“你這孩子!”
梁大嬸、四太奶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可把兩人給心疼的。
不光兩人,梁裡正、六太爺等也大受震撼,譴責的瞪梁大伯。
他那話,擺明了就是包藏禍心啊!把人逼到這份上,他滿意了?
梁大伯也萬萬沒想到許知春會發這麼狠的誓,她堵死了她自己的路,也堵死了他們試圖耍花槍的路。
梁大伯臉上有點兒臊,勉強擠出一點點笑:“知春這可真是、真是、過了啊哪兒就、至於這樣,嗬嗬”
許知春冷冷道:“大伯父這話就不對了,我這個人不喜歡含含糊糊、拖泥帶水的,把話說清楚,省得將來有人逼著我說‘願意改嫁’,倒也乾淨!”
張氏惱羞:“你什麼意思呢?”
“把話說清楚的意思,不然大伯母以為我什麼意思?”
“你可彆什麼都怪我,你咋不怪你二伯母二伯父?難道他們就是好的?”
“他們好不好,我說了也不算,大伯母難道知道什麼嗎?不如大伯母說給大家評評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