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皎月作為扶搖宗陣法峰的親傳弟子,身上不可能沒有保命的法寶。
他之所以趕過來,是因為即便餘皎月隻有百分之一隕落的可能,他都承擔不起。
他不敢去賭那百分之一。
見有人來替他轉移注意力。
餘相皖樂見其成。
他一手自然背在身後,一副看戲的模樣,安靜的垂下眼眸。
手中的靈氣在身體的遮掩下,從身後泄出,悄無聲息的貼著地麵,隱在花瓣之下朝著餘皎月所在的方向探過去。
不出所料。
靈氣觸到了一道無形的陣法。
還好他一開始並未輕舉妄動。
不然還沒將餘皎月救出便打草驚蛇了。
餘相皖細細的感應著這陣法。
良久,才泄氣般停下摸索著陣法的靈氣。
忽地,他眼睛一亮,這陣法他解不開,但餘皎月陣法造詣拉出同階陣法師一大截。
她未必沒有方法破解。
且隻要是陣法,皆有薄弱之處,餘皎月不一定不知道。
餘相皖抬起眼,看向遠處的餘皎月。
餘皎月看見哥哥望過來,心虛的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來。
現場人太多,餘相皖不好直接明示。
隻暗暗看了餘皎月一眼,隨即示意她看向陣法前麵。
他靈氣還未撤回。
可隱晦的對餘皎月做出些提示。
誰知餘皎月除了一開始看他的那一眼,之後便心虛的撇過頭去看向百裡鶴塵的方向。
餘相皖:“……?”
長樂這是要乾嘛?
沒看懂他的暗示嗎?
隻要她指出陣法最薄弱的地方,他便可以和葉枕安一道將陣法破除。
將她救出來。
帶走她和逄映雪不大可能,但單單帶走她,未嘗不可做到。
可當下餘皎月的態度很奇怪。
她似乎並不想那麼快出來。
百裡鶴塵看著不遠處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戲的百裡煊鄴,開口說道。
“大哥,映雪讓我帶走,此事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
百裡煊鄴聞言輕笑出聲,那雙眸子如同無邊深淵般悠遠,所有情緒都被儘數收斂其中。
雖然他仍舊在笑著,但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輕抬眼眸,嘲弄的看著自己這個從出生之日起就不知憂愁為何物的弟弟。
心下輕嗤。
到底是被護得太好,所以他有著尋常修士不曾有的善心。
可惜上次在無儘海域讓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