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入春風街之前,商九就已經悄悄地向手下發出了暗號。
他的指令非常明確,要求手下眾人將這片區域內所有可能作為逃生通道的地方統統嚴密包圍起來,務必做到滴水不漏、水泄不通。
而當他與莊硯一同走進這座聞名遐邇的百花樓後,兩人沒有絲毫停歇,馬不停蹄地搜尋著那賊子的蹤影。
然而儘管他們找遍了每一個角落,卻始終沒有發現那賊人的半點蹤跡,仿佛這人憑空蒸發了一般。
與此同時,在外頭負責接應的廷衛們同樣一無所獲,他們瞪大了眼睛緊盯著各個出口,但那狡猾的賊人就是沒有現身。
此刻,商九和莊硯正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團團圍住,一時間難以脫身。
隻見商九麵沉似水,一臉生人勿近的表情站在這群鶯鶯燕燕的中央。
任何想要靠近他的女子,都會遭到他冷眼相對。倘若眼神能夠殺人,恐怕此地早已成了一片屍海。
相比之下,一旁的莊硯則顯得遊刃有餘得多。
麵對姑娘們如潮水般湧來的熱情款待,他不僅毫不怯場,反而應對自如。無論是甜言蜜語還是插科打諢,他總能恰到好處地回應著每一位姑娘,讓人如沐春風。
“哎呀公子您可真是太會說話啦,比起您身旁這位木頭疙瘩可是要強上不止一倍呢!”其中一位姑娘嬌嗔地說道。
“哪裡哪裡,姑娘如此誠心相待,在下又怎敢不應答?若我表現冷淡,豈不是要寒了姑娘您這顆熾熱的心呐。”
莊硯手持折扇,用扇頭挑起美人的下頜,臉上儘是戲謔,“隻可惜在下還有個朋友,也是個能說會道的,沒能讓姑娘見識一下,著實可惜。”
人群中商九麵露不悅,眉頭緊皺,似乎對眼前的情景很不滿意。
隻見他用力地撥開周圍的人群,硬生生地擠出了包圍圈。
美人們絲毫沒被他的離開所影響,依舊圍繞在莊硯身旁,巧笑嫣然。
其中一個反而掩嘴輕笑,嬌聲說道:“公子呀,您說的這位朋友這般好,不如下次你把他帶來讓奴家們開開眼界呀?”
莊硯輕輕地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笑容,回應道:“這可請不來,天王老子都請不來。”
說完這話,他微微皺起眉頭,稍稍停頓了片刻之後,才接著說道:“不過嘛,倒是有一人可以讓姑娘們見識一番,此人不僅美得人神共憤,那花樣多之多令人咋舌,隻是……”
聽到這裡,美人們紛紛瞪大了眼睛,好奇地追問道:“隻是什麼呀?公子您快彆賣關子啦!”
“隻是我這朋友適才先我們一步進了這樓內,一時半會我都難以請到他呢。”莊硯麵露難色,言語之間,仿佛有著諸多無奈與困擾。
“這好辦。這樓裡奴家最是熟悉了,若你能提供他的相貌身材,亦或是畫像,奴家準能將人找出。”紅衣美人興奮道。
她著實好奇那人到底有多俊,花樣有多花。她在樓裡迎來送往,所見客人要麼奇醜無比,要麼技術差得想死,如今一聽竟有如此神人,不由心動,今兒個不把人找出來她都不打算接客了。
莊硯暗自竊喜:這姑娘怎麼那麼好騙?世間美得驚天地泣鬼神的能有幾個?再說了,真有這種人還往這兒跑啊?根本不缺人伺候,更彆提那什麼花樣了。隨口說出來的話也就這傻姑娘信。
“公子?您怎麼了?”美人見莊硯笑得一臉蕩漾,卻又不回她話,那癡傻的模樣,不禁讓她有些害怕。
“沒……沒事。”莊硯立刻回魂,同時手忙腳亂地從懷中掏出一張畫像。
就在他要將畫像遞到美人手中的時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他動作一頓,緊接著迅速轉過身去,以一種掩耳盜鈴般的姿態,慌忙地將畫像上方標注著“通緝犯”三個醒目大字的部分撕扯下來。
那張被撕下的紙條在空中飄然而落,莊硯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抓住,胡亂地塞進了袖口之中。
做完這一切後,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才緩緩轉過身來,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嘻嘻的表情,若無其事地將畫像遞給了美人。
美人疑惑地接過畫像,仔細端詳起來。
隻見她那如柳葉般細長的眉毛微微一蹙,遲疑地開口說道:“公子……這畫像怎麼看起來如此眼熟,好像是官府抓人時所繪製的圖像啊?而且,這……這畫上之人雖說容貌也算端正,但遠遠稱不上美得人神共憤吧”說著,她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莊硯,似乎想要從他那裡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莊硯趕忙擺手,“沒有的事兒,他怎麼可能是通緝犯!你可彆被他這副樣子騙了,這人可擅長易容啦,上麵的樣貌必不是他本來的樣子,因著長得實在好看,不好意思以真麵目示人,所以啊,你找他的時候可彆光盯著他的臉看,那張臉不真實,都不知道換過多少回了,你得看他的身材,知道不?還有就是他行走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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