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舟野語塞,隻得默默地拿過屬於自己的衣服,準備更換。
就在他剛剛動手想要褪去那一層又一層的衣物時,似是想到了什麼,驀地停下了動作,看向那個滿臉笑意、正饒有興致盯著自己看的帝王,“可不許再亂來了。”
楚雲驍笑意幽微,同時伸出雙手,輕柔地為徐舟野寬衣解帶,“換套衣服罷了,皇後何需這般緊張。”
徐舟野可不領這個情,他迅速地拍掉了楚雲驍正在為自己解開衣帶的手,“臣自己來!”
被這般對待,楚雲驍不怒反笑,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裡閃爍著戲謔的光芒,輕聲笑道:“朕又不會吃了你。”
聽到這話,徐舟野一邊繼續快速地脫著身上的衣服,一邊憤憤不平地回答道:“陛下的話,臣可不敢信了。”
楚雲驍聞言又是一陣輕笑,稍稍向身前人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試圖為自己辯解:“人有七情六欲,情到深處情難自抑不是人之常情麼?”
“嗬嗬。”徐舟野冷笑一聲。
此刻的他全然不顧自身僅穿著一件單薄的裡衣,毫不猶豫地起身,如同輕盈的蝴蝶般翩然落到帝王的身上。
隨後眼眸微微垂下,目光毫不避諱地落在那處不言而喻的地方,口中更是調笑出聲:“陛下的情還真是……隨時都能泛濫。”
楚雲驍見狀,手臂迅速伸出,緊緊地將徐舟野摟入懷中,仿佛生怕他會突然離去似的。他凝視著懷中之人,輕聲說道:“那也僅僅隻是對你一人發情罷了。”
徐舟野聽到這話,心中不禁一顫,一股異樣的感覺瞬間湧上心頭。
然而,他很快便回過神來,抬起手輕輕推了推身前那個不斷湊近的人。
眼看著楚雲驍即將要挾住他那誘人的雙唇,徐舟野恰到好處地彆過了頭,低聲埋怨道:“原來所謂的出宮遊玩竟是這般玩法”
楚雲驍對於他的反應並不感到意外,雖然心中確實有著些許捉弄眼前人的念頭,但最終還是強行忍耐了下來。
隻見他緩緩轉過頭,望向窗戶的那一側,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輕笑,開口問道:“不如我們改走水路如何?”
徐舟野聽聞此言,眼睛頓時一亮,忙不迭地點頭應道:“遊船賞景,著實風雅得很呢!”
楚雲驍見他如此讚同,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
緊接著,他抬起手,動作輕柔地為徐舟野將一件件衣服穿上。
待穿戴整齊之後,徐舟野輕輕地從楚雲驍的腿上滑落下來,並順手拿起一旁乾淨整潔的衣物遞到楚雲驍麵前,微笑著說道:“陛下自己來。”
楚雲驍無奈,“就這麼信不過朕?”
“自然。”徐舟野想也沒想就回答了。
他現在可絕不輕易給這人換衣服。
一想到之前那般手酸的經曆……
必須杜絕!
楚雲驍似乎看穿了徐舟野的心思,他一邊慢條斯理地更換著衣物,一邊用略帶調侃的語氣說道:“朕也信不過皇後,皇後最是口是心非了,嘴上抗拒,身體卻誠實得很,不僅如此,還難伺候,時而叫朕快些,時而慢些,時而……”
聽到這裡,徐舟野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急忙抬起手捂住楚雲驍那張放蕩的嘴,同時佯裝怒氣地低喝道,“陛下彆說了!”
楚雲驍輕而易舉地便將他的手挪開,臉上依舊掛著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接著肆無忌憚地說道:“朕倒以為,皇後要求這般多,不若下次……你親自上陣,也好讓朕領略一番……”
“想得美!”徐舟野被眼前這個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帝王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自從兩人關係愈發親密之後,楚雲驍在他麵前便越發地放肆起來,簡直是什麼話都敢往外冒,絲毫不顧及形象和場合。
*
詔獄
莊硯陰沉著臉,步履沉重地走到那扇鏽跡斑斑的牢門前。隨著他手中鑰匙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牢門緩緩打開。
牢房內光線昏暗,彌漫著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
那個背對著門口躺著的中年男人,似乎察覺到了房門的響動,身體微微一顫,然後迅速坐起身子,目光警惕地望向正朝著自己緩慢走來的身影。
隻見這個中年男子滿臉塵土,頭發淩亂不堪,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顯得十分狼狽。
當他看清來人正是莊硯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不安。
"大人,可是抓到那人了?"灰頭土臉的李藥丞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急切地開口詢問道。
莊硯麵沉似水,毫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冷冷地說道:"嗯,此次能順利抓獲嫌犯,還得多虧了藥丞你所提供的那些重要線索啊!"
李藥丞聞言,心頭猛地一緊,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細汗。
他的眼神開始不停地四處遊離,閃爍不定,口中更是不由自主地低聲呢喃起來:"怎怎麼會"
雖然李藥丞的聲音極小,但莊硯卻憑借敏銳的聽覺捕捉到了他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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