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餐風宿露,趕著下山,如不是擔心夜裡野獸出沒太不安全,他們都會披星戴月地趕路。
疾馳了一天,天已完全黑透兩人才趕到離村最近的那個山洞,簡單就著靈泉水嚼了一口乾糧,就扯著一床被子歇下了。
“今早太過冒險了,這要是偏差毫厘,你非死即傷。”楚寧安將睡在被子一邊的茹月抓進懷裡緊緊抱著,顫抖的身體透露著他的擔驚受怕。
“你知道那是最好的辦法,也不知道那家夥的功力和警惕性怎麼樣,我們加了料的火堆若不能一下把他放倒,一旦引起了他的警覺,那毒就沒用了,那花草的煙熏隻會讓他在動用內力時變得遲緩,不會讓他有所察覺,其實他如果不那麼急著殺我奪草,那藥粉哪裡那麼好就砸他身上啊?總之,煙熏和藥粉不遇到一起,他也不會化為血水了,害人者人恒害之。”茹月憤憤然地說著那事的緣由。
“那人死不足惜,可,可你若因此有個好歹,我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的。”楚寧安帶著後怕顫聲道。
茹月伸手環抱住楚寧安,想借此給他一點慰藉,“過去了,若不兵行險招,你我很難全身而退,好在結果是好的。”
“答應我,下次再不冒險了,真的有危險也讓我擋在你身前。”暗夜裡,楚寧安晶亮的眸子凝視著茹月。
“嗯。”茹月沒有扭了他的好意,隻在黑暗中輕聲答應了。這讓楚寧安心安了不少,雖然相識時日尚短,可茹月為他做的遠遠超過了他所能想到的,且從未求過回報,而他也是真心以待。
想著明天還要趕差不多一天的路,兩人都不再言語,各自睡去了。
臨近子時,茹月睜開眼睛,聽楚寧安均勻且沉穩的鼾聲,知道他是睡得沉了,她悄悄起身走到洞外,閃身進了空間。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她眼睛稍感不適,抬起手臂遮擋了一下。
“姐姐怎麼了?可是眼睛不適?”阿靈在他身後關切地問道。
習慣了阿靈在空間內的無所不在,茹月再不像此前一樣被他嚇一跳了,“沒事的,進來得匆忙忘了遮掩,已經好多了。”
“阿靈,這次真是多虧了有你,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危險。”茹月發自內心地感謝道。
“姐姐千萬彆和我客氣,我也不過給了您藥粉和草藥方子,說實話,除此之外,阿靈幫不了您任何事情。”阿靈童稚的臉上露出靦腆的笑容。“您和姐夫都沒有事吧?”
聽見阿靈自動認了楚寧安作姐夫,茹月也沒有多做解釋,“那已經就是最好的了,這次若不是有你,我們倆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姐姐,陰陽草我已經處置妥當,您可要把那寒玉匣與熾玉匣帶出去?”阿靈如同變魔術一樣拿出了瘦老頭兒給她的那兩個玉匣。
“不用了,還是放在空間裡更保險,等見了事主我再借著竹簍拿出來好了。”
“對了,姐姐的手可有傷到了?此前的傷就沒有完全好,這次又攀爬了那高崖?”阿靈似突然想到了一般,忙抓起茹月的手檢查起來,纖細的雙手掌心一片紅腫,原已愈合的傷口因為大力拉扯摩擦又有血跡滲出,雖然楚寧安已經幫她處理過,且過了一天已然乾涸了,但看起來依然觸目驚心。
阿靈拉著茹月到靈泉邊上給她仔細清洗,又搗碎了幾棵不起眼的草將粘稠的草汁滴在傷口處,做完這一切,他才鬆了一口氣說,“天氣熱,不必包紮,連著上三次藥便可痊愈了。”
“阿靈,我還有件事要麻煩你。”茹月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單純地利用空間她沒什麼心理壓力,可這幾回的事都是阿靈暗地裡幫她做的,這就讓她很是不好意思,雖然明知道阿靈隻是她的境仆,可她就是無法把阿靈當作私人所有物來對待。
“姐姐有事儘管說,隻要是阿靈能做到的,定會幫您的。”阿靈毫不猶豫地答應。
“你這裡可有那種吃了之後能讓人變得虛弱的藥?就是那種把脈也表現得是重傷所致的藥。”茹月渴望地看著阿靈,想著那兩個老東西坑得自己差點送掉小命,茹月就心裡一陣不痛快,總要想辦法找補回來一些才能心理平衡。
阿靈背著小手在原地轉著圈圈,好半晌才勉強地對茹月說:“有一種草可以做到,說它是藥不如說它是毒,吃了會讓人氣血大虧,一般的大夫見了都會誤以為重傷失血所致,但若是遇到了高明的大夫就可能被發現了。”阿靈又犯難地補充道,“而且是藥三分毒,更何況是毒呢?服用這種草後即使解了毒也會讓你身體虧虛些時日的。”
“真有這種東西?太好了,就是它了。”茹月興奮地催促阿靈拿給他。
阿靈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一株細長的碧綠色草,那草煞是好看,長著半月形對生的葉子,“這草俗稱伴月美人,您彆小看了它,長期服用會讓人氣血枯竭而亡。姐姐服藥一定要小心,這草吃上一刻鐘就會起效,它是真的會讓你虛弱無力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