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說到正題了,茹月和楚寧安都不由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慨歎如今這世道還能有如此忠信厚道的人,也真是不容易,不過話說回來,這兄弟倆如此實誠這牙行咋維係的呢?
“周大哥,我今天買的人有點多,分管的事也比較雜,我就一樣一樣的說,你就按著要求幫我們找,你看行嗎?”茹月沒買過人,前世自是不用說了,買賣人口是重罪,來到這裡,那就入鄉隨俗,也彆矯情什麼自由民主那一套,進什麼山唱什麼曲就是了。
“行,妹子你儘管說,我就是現在沒有你要的,我也去彆地給你淘換去。”周大虎把胸脯拍拍的啪啪響,茹月都擔心他會把自己拍趴下。
“大虎哥,我也不瞞你,我家裡沒有長輩,當時那麼說並無意騙你,不過是權宜之計,但是今天定是要和你說清楚的。我一雙弟妹還小,他是鎮上吳先生的徒弟,要參加明年縣試和府試的,我自己要開一家吃食作坊,我們都沒有精力打理家裡那一套。”
到了這個時候,茹月也就把自己的底細簡單地交代了一下,既不想因為當初的事情生了嫌隙,也好讓他幫自己尋一個可靠的人打理自己的後宅。
“我想要一個在大戶人家做過管事娘子的,能把家裡後宅都安排妥當的人,這人定下來了,其餘的也就好說了。”
周大虎看了一眼楚寧安,眼神複雜,茹月看不明白究竟,不知他是怕楚寧安騙自己養著他,還是覺得當初自己小覷了這個“小白臉”。
茹月不想楚寧安被人低看了去,對著周大虎道,“大虎哥放心,沒人比他在可信了,屆時還要麻煩你或周大哥再跑下衙門,把他的身契換回良籍,這事絕不能被其他人曉了去,交給彆人去辦我實是不放心。”
周大虎凝視了兩人半天,點頭道,“妹子放心,這事交給我了。”
周牙人見他們說清楚了,忙接口道,“我這裡現在真有個合適的人,她是京城一高官家的下人,是幫著當家主母管理後宅的,那大官犯了事,全家流放的流放,下獄的下獄,所有的仆婢就都落到了官牙。”
他讓人把人帶出來給茹月挑揀。
一會兒功夫,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被帶了上來,茹月仔細打量了她一下,這人身形消瘦,衣服穿在身上顯得寬大不合身,不知道是衣服不合適,還是人突然消瘦的關係。神色憔悴,頭發略顯淩亂,可眼神卻清正澄澈,不見急切焦躁,看來確是見過大世麵的。
“你之前是做什麼的?都會些什麼?”茹月也不跟她囉嗦,直接問道。
這婦人走上前兩步,對著茹月彎身行禮,舉手投足無不中規中矩,看得出她不光是是受過嚴格訓練,還是天長日久重複後形成的動作。
“姑娘好,奴婢姓秦,之前是京城太仆寺卿夫人的陪嫁丫頭,梳頭灑掃、洗衣燒飯、針線女紅都是會的,嫁人後就留在了夫人身邊做了管事媽媽,幫著夫人打理後宅,辦花會,做宴請,人情往來”
估計是落到牙行嘗儘了人情冷暖,急於離開這裡,雖然說話依然不疾不徐,可茹月還是從中聽出了她話中的急迫。
“我家中隻有兄弟姐妹四人,家宅三進,兄弟都在進學,我在做生意,妹妹才六歲,你看看,這樣的情況,家裡需要配幾個人,分彆做些什麼?”茹月見她說得好,也想看看她的能力。
那婦人抬頭看了茹月一眼,又趕忙低下頭來,手指在身旁掐算著,隻是一會兒功夫,便對著茹月施身行禮道,“姑娘,我算了下,家裡人口不多,兩個哥兒進學各需要伴讀一個,姑娘大了在外行走不便,最好能帶個丫頭在身邊伺候,奴婢會灑掃、燒飯、帶孩子,家裡這些人也足夠了。”
茹月知道她說的實誠,並沒有偷奸耍滑,短暫接觸下來覺得這人還是不錯的,楚寧安對著她微微點頭,也是頗為滿意。
“好,秦嬤嬤就跟著我吧。”
“謝謝姑娘。”又福身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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