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突然一聲高喝嚇了眾人一跳,“太好了!”徐縣令手裡搖著一張紙興衝衝地對著幾位先生說著。
幾位先生忙接了過去看了起來,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驚喜之色,指著那篇詩稿的手指都有些發抖。
下麵的學子們也不淡定了,相鄰的人也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不知是哪位兄台的大作,竟然讓幾位先生興奮至此?”
“展揚兄,是你的詩作吧?”
董展揚坐得離首位不遠,可筆墨滲透出的文字痕跡卻和他的不甚相同,他寫的是五言律詩,可那透印出的痕跡明顯是七律,絕不是他的。
他訕訕一笑,不置可否地搖了搖頭。
徐縣令也沒有吊眾人的胃口,直接喊了楚寧安的名字。
楚寧安落落大方站起身走到眾人麵前,對著上首的幾人躬身行禮道,“小子楚寧安拜見徐大人,拜見幾位先生。”
弘毅書院的傅山長見了楚寧安,很是驚喜,“小友我們又見麵了,這篇詩作意境高遠,才情不俗,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佳作啊!”
“傅山長謬讚了。”楚寧安拱手失禮,謙遜言道。
“楚寧安才情了得啊,傅老說得不錯,這確是一篇可供傳頌的詩作。”徐縣令見他麵對此等誇讚依舊不驕不躁的性情很是滿意,對他也更是高看一眼,心裡也不免為自己老友感到慰藉,苦等多年終於收了一個如此優秀的徒弟,可喜可賀啊!
董展揚早知道那詩不是自己的,卻不想竟是楚寧安的,心裡著實泛起了不服輸的心思,他上前一步,躬身施禮道,“小子董展揚拜見徐大人,幾位先生,我等才情拙劣未能寫出可供傳揚的詩作,不知大人可否讓我等也領略一下楚學子的大作?”
眾人麵麵相覷,董展揚的才名早就傳揚開去,隻是不曾想他竟如此沉不住氣,語氣裡的酸氣掩都掩不住,學子看著他都不覺露出了一抹不以為然,就這傻缺咋得來的才子之名呢?居然還是縣案首的熱門人選,這話莫不是他自己放出去的吧?
幾位先生無不暗自搖頭,思忖著名氣這東西真的不可儘信,就這樣的心性怕是難以走遠啊?
“哈哈哈”徐縣令放聲大笑,“董學子說的極是,確實是應該讓眾位學子都傳看傳看。”
一個侍從走上前雙手捧過了詩稿走到了學子當中,最先停留在了董展揚麵前,“公子請過目。”
眾人也都很是好奇,到底是怎樣的詩作能令這些人都讚揚不已?周邊幾人也都離了席位湊到董展揚身側。
“好一個‘幽香一點破寒夢,他年獨映軒轅台。’”一個身著淡青色直裰,麵容清俊,眼神清明的學子對著楚寧安深施一禮,高聲道,“楚公子大才,林清塵拜服。”
他這一聲高喝仿似一記重錘敲醒了眾學子的夢魘,大家紛紛向他拱手拜服,就是董展揚也不得不對他表示歎服。
“寧安兄,當真是一首好詩,早前在書苑都不曾見你作過,我一直以為你不善詩詞,卻不想文采斐然,一詩成名,可喜可賀啊!”楊思賢擠到他跟前高聲恭賀道,隻是這番話聽來很是讓人玩味,這是說楚寧安心胸狹隘,與同窗一起藏私嗎?
“楊公子謬讚了,你在行知書苑不過五日時間,又與令表弟遍遊昆陽,哪裡容得寧安獻醜?”一句話戳穿了楊思賢的話,也讓眾人茅塞頓開,可是在座的幾位先生都如人精一般,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借著彆人往上爬沒關係,可利用了人還要踩上一腳就不是心思活泛,而是心思歹毒了。
“寧安兄說笑了說笑了”他原以為楚寧安不過就是一個村裡出來的窮小子,哪裡懂得高門大戶的爾虞我詐,卻不想簡單一句話就把他逼得露了馬腳。
楚寧安也不多言,該懂得都懂了,沒必要痛打落水狗,反而讓自己落得個得理不饒人的印象。
徐縣令深深地看了一眼楊思賢,麵上卻是不露聲色,他本就不喜歡這個妻侄兒,所以他求上門的時候自己才以公務繁忙為由推脫了,把他打發去了老友那裡,卻不想竟如此不省心,到哪裡都不忘搬弄是非,今日居然把那些後宅陰私搬到了大庭廣眾之下,實在不知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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