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月成功地收回了凝霜留下來的鋪子,並順利地將過去四年的房租全部討要到手。
麵對這筆可觀的租金收入,她並沒有被金錢衝昏頭腦。儘管財帛動人心,但她深知“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道理。她仔細地記錄下這筆賬目,並將這些錢妥善地替豫齊保存起來。
這家鋪子的格局著實不錯。前方是兩間兩層樓的店鋪,屋後緊跟著一座前後兩進的院落。
對於茹月而言,這樣的構造簡直完美無缺。
鋪子的第一層可以用作看診和抓藥之所;第二層則剛好適合出售那些罕見而珍貴的藥材,以及精心煉製而成的各類丹藥。
至於後麵那座兩進式的院子,可以供自家和夥計們分彆居住。如此一來,各個區域都能各儘其用,互不乾擾。
如今已經進入了六月,距離楚寧安進京的日子,僅僅隻剩下半年左右的時間。她不敢耽誤片刻,立馬找人開始裝修,想著醫館能儘快開業,也好能儘快結交些人脈,以期能為日後的事情做好準備。
將鋪子中的事務都精心安排妥當後,茹月領著風影步履匆匆地趕到了位於城西的一處小巧院落。這座院子規模著實不大,僅有三間正房矗立其中,而東西兩側則各配有一座廂房,顯得寧靜而質樸。阿吉、鐵樹等一眾孩子,此刻便被妥善地安頓在了這個溫馨的小天地裡。
當茹月一襲男子裝扮出現在孩子們眼前時,著實令眾人為之一驚。任憑這些孩子們平日裡的想象力如何天馬行空,也難以料到那位曾給予他們溫暖家園的美麗姐姐,一旦扮作男兒身,竟能如此惟妙惟肖簡直就是活脫脫的一個俊朗少年郎!
“姐姐,您怎麼突然來了呀?”眼尖的阿吉率先認出了茹月,他滿臉欣喜若狂之色,如一隻歡快的小鳥一般迅速飛奔至茹月身旁,並興高采烈地圍繞著她問長問短起來。
茹月麵帶微笑,目光溫柔地掃視過每一個孩子,輕聲回答道:“店裡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妥當了,我放心不下你們,所以特意過來瞧瞧。”說話間,她仔細端詳著這群孩子。
茹月打量著他們,洗去了一身汙垢之後孩子們還是穿著打了補丁的衣服,隻是衣服都是乾淨整潔的了,看著孩子們如今的模樣,茹月不禁關切地詢問道:“在這裡生活,你們可還習慣?有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呢?”
孩子們紛紛簇擁到茹月身邊,七嘴八舌地爭著向她訴說:“茹月姐姐,這幾天真是我們過得最舒適、最快樂的日子啦!魏大叔專門給我們請來一位老先生,他每天都會教導我們讀書認字、算術記賬;暗三大哥還會抽空傳授我們一些拳腳功夫哦!隻是……隻是這段時間裡,我們什麼事情都沒做,就光花著姐姐您辛苦賺來的錢,我們大家心裡頭實在是過意不去了!”
望著眼前這群可愛又懂事的孩子們那一張張略帶愧疚之色的麵龐,茹月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為他們的純真和善良而感到無比欣慰與溫暖。
她輕輕地摸了摸其中一個孩子的腦袋,微笑著寬慰道:“傻孩子,彆想那麼多啦!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嘛,你們能好好學習本領,將來做起事情來自然也就能夠更加遊刃有餘啦!”
正當茹月安撫著孩子們的時候,她忽然注意到站在人群後方的一個小姑娘。她娘看起來有些靦腆害羞,但那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卻格外引人注目。
茹月很快便想起了這個小姑娘——當初在破廟裡的時候,正是她悄悄給阿吉留下了一個饅頭。好像名叫憐星吧?
茹月心頭猛地一震,暗自思忖起來:我怎麼如此粗心大意呢!瞧這小姑娘,年紀大概也有十來歲了,整天跟隨著這樣一群男孩子混在一起,總歸不是個事兒吧?
於是,茹月朝著憐星招了招手,溫柔地說道:“憐星,快過來姐姐這邊。”
小姑娘,臉上帶著幾分羞怯,緩緩地朝著茹月走去。每一步都顯得小心翼翼,仿佛生怕驚擾了周圍的空氣一般。當她終於站定在茹月身前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怯生生的笑容,輕輕喚了一聲:“姐姐。”
茹月溫柔地看著眼前這個惹人憐愛的小姑娘,輕聲說道:“憐星,馬上就要長成大姑娘啦!要不跟姐姐一起到外麵的鋪子去做事吧?”
這一番話猶如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瞬間激起千層浪。在場的孩子們聽到後皆是一愣,心中不禁犯起嘀咕來,他們紛紛猜測難道是因為茹月嫌棄憐星身為女孩,無法出色完成“追風”的任務,所以才打算將其分配到其他地方去做事嗎?
這些孩子自幼便相伴成長,彼此之間早已建立起深厚的情誼。如今突然聽聞可能要有一人與大家分離,他們的內心深處頓時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失落和不舍。
“姐姐,您是不是覺得憐星沒辦法做好‘追風’的事啊?”小姑娘那雙澄澈如水的大眼睛直直地望著茹月,眼眶裡不知何時已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宛如清晨湖麵上彌漫的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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