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嬸:“我們當了幾十年鄰居,大山成親,連個喜糖都沒有,連把瓜子都沒給我一把,你說,這合適嗎?”
江真潔:“嬸嬸你彆氣,我這有喜糖,酥糖和奶糖都有,可好吃的,你拿著!花生瓜子也有,我新炒的,等會兒給你裝一盤。”
葫蘆嬸聲音裡帶著笑,“真真還是你懂事,你爸媽有你就夠了,何必再生那個小丫頭來討債啊!”
江真潔:“小汀還不太懂事,嬸嬸你彆跟她計較啦。”
葫蘆嬸:“什麼不懂事啊,你妹就是壞坯子。我可計較不過來,容易折壽。”
江真潔:“嬸嬸,後天我跟蕭知青辦喜酒,你們一家都要來呀!”
“這是好事兒啊,行!我們都去。”葫蘆嬸說:“還是你有福氣,蕭知青以後肯定是個人物,你們配得很!”
“謝謝嬸嬸。”
兩人聊完,江真潔挎著個布包走進了房間。
“小汀你還睡著呐?太陽都曬屁股了。”
江嵐汀坐起來,她身上穿著萬景山的衣服,鬆鬆垮垮的,袖子挽了好幾下,睡一覺已經有點亂了。
江真潔“哎呀”了一聲,“早知道昨天就把你的東西拿過來好了,瞧你這可憐樣。”
“有事嗎?”江嵐汀冷聲問。
“後天我跟才良辦喜酒,你過來幫忙吧。”江真潔打開布包,給妹妹展示一條深紅色的裙子,“給你新做的,好看吧!到時候你穿這個就行。”
好看個鬼,就是料準了江嵐汀沒審美,故意讓她穿不合適的衣服當眾出醜,以襯托新娘子的優雅美麗。
原書裡的江嵐汀,會高高興興地穿著紅裙子去當對照組。
現在的江嵐汀,可不會再任江真潔利用拿捏了。
“放著吧,後天一早我回去。”
江真潔臨走前提醒了一句:“帶上大山啊,剛好那天也是你們回門的日子。”
這年月的衣服都比較樸素,黑白灰為主,再就是軍綠和深藍,尤其是村鎮小地方,款式和顏色都偏簡單和保守。
但江嵐汀打開布包一看,大紅大綠,加上一些奇奇怪怪的補丁,真是姹紫嫣紅,看得都鬨眼睛。
巴拉來巴拉去,實在沒有能穿上身的。
也就原主上吊時的那身淺灰色衣服還勉強能穿穿。
昨晚洗的已經乾了,江嵐汀重新換上這一身,準備帶萬鐵匠去醫院。
可屋裡屋外找了一圈,卻發現人不見了。
她逮住從地裡乾完活回來的萬景山,問:“你爹呢?”
萬景山走到一邊,拍打著落在身上的土,回答道:“天不亮就進山了。”
江嵐汀了然地點了下頭,“你帶我進山。”
萬景山抬眼看她,“我爹在躲你,咱們找不到他。”
“不去找他。”江嵐汀說:“咱們去采點東西。”
“采什麼?”萬景山問。
江嵐汀:“彆問那麼多,你帶兩個麻袋跟著就行。”
一向聽話的萬景山這次卻沒有直接點頭。
他想了想,說:“山上毒蛇多,路也不好走,太危險了。你要什麼,我幫你弄。”
“你到底跟不跟我去?”江嵐汀有點沒耐心了,“你不去,我自己去也行。”
穿書之前,她爸是植物學家。
小時候寒暑假,她經常跟著上山,多數時間都直接住在山裡。
所以對山林非常了解。
眼下她急需錢,琢磨了一夜,決定上山采點草藥拿到藥鋪去賣,或者換點東西。
她是醫學生,學的中西醫結合,但對中藥材更感興趣。
她參加過一檔有關中草藥的紀錄片,對藥材頗有研究。
上山采藥零成本,大收益,是她目前最好的賺錢路子了。
萬景山勸不動她,有點上火,在院子裡來回踱步,見江嵐汀去廚房把裝土豆的麻袋騰出來,拿著就走,急得直接上手拽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