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很難找出真相。”江嵐汀說:“彆琢磨了。”
萬景山點點頭,沒有為此執著。
這種猜測也隻是一時的念頭,無憑無據。
他坐著沒挪地方,回顧著下午發生的事情。
“我沒想到你姐會這麼快回來。”
“林子說的對,想作惡的人是防不住的。”
“他真是烏鴉嘴。”江嵐汀玩笑了一句,之後說:“不過今天救了一條小狗,還是值得的。”
“嗯。”萬景山深以為然。
太值得了,他欣賞到了媳婦的颯爽身姿,心動得無以複加。
現在回想起來,心臟都在有力地打鼓,咚咚直響。
拋開江真潔說的那些難聽話,還是挺美好的一天。
小黃狗生命力頑強,晚上就睜開了眼睛。
重新搭的棚子更結實更暖和一些,小狗窩在萬景山的手掌邊,時不時哼唧兩聲,溫熱的大掌摸摸它,它就安靜下來。
咕嚕沒走,也住在了棚子裡。
它趴在火爐邊,是夜晚的守護者。
三個人都沒睡,萬鐵匠不放心地問:“真真不會有啥事吧?”
“沒事。”江嵐汀淡聲道:“最多鼻梁骨骨折。”
萬鐵匠猶豫了幾秒,還是問出了口:“……你怎麼鍛煉的?”
江嵐汀:“你是問胳膊上的肌肉嗎?”
“啊,對。”萬鐵匠說:“你跑步我知道,這個我學不了。”
“肱二頭肌是舉鐵練出來的。”江嵐汀笑道:“這個你熟啊。”
萬景山好奇地問:“舉什麼鐵?”
他好像沒見過。
“鐵鍋。”江嵐汀想了下,補充道:“鐵鍬也行。”
萬鐵匠又問:“後院那個吊起來的麻袋是乾什麼的?”
江嵐汀:“練手臂力量,其實腿也行。”
萬鐵匠:“那天你掛繩子的時候,我以為你又要上吊呢……”
打沙袋這個萬景山看見過,他以為媳婦隻是在發泄情緒,靠這個撒氣,就沒多問。
原來是在鍛煉身體。
看起來效果不錯。
媳婦瘦了,贅肉都變成了肌肉,但抱起來依舊軟軟的,女人的身體真是神奇。
江嵐汀信誓旦旦說最多鼻梁骨骨折,結果江真潔肋骨還斷了兩根。
江嵐汀問曹林森:“你把她送到衛生所的時候,肋骨就斷了?”
“沒有啊。”曹林森叼著煙說:“當時沒啥事,就鼻梁骨歪了,給掰正之後她就自己回家了。”
江嵐汀了然,“那就是被蕭才良揍了,想賴我頭上。”
“嗯,應該是這樣。”曹林森點點頭,“這下你撇不清了。”
“你看戲看得挺樂嗬啊。”江嵐汀翻了個白眼,朝他伸出手,“賠償呢?”
曹林森把準備好的錢拍在她手上,“你沒訛我吧?”
“訛了你也得認栽。”江嵐汀手指翻飛地數了遍錢。
這種感覺等再過個三十年就很少能體驗了。
她還拿起來聞了聞,錢的味道,其實很特彆,有種天然的蠱惑力。
曹林森嘖嘖兩聲,“真是個錢串子。”
兩人正說著話,聽到有腳步聲,齊齊地扭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