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不見,江真潔的變化有點大。
她燙了滿頭的小卷,還給染成了土黃色。
深紫色的棉服裡邊露出來一節紅色蕾絲高領。
緊身的黑色彈力褲,勒出一點裡邊毛褲的紋理。
腳下是一雙棕色小高跟皮鞋。
這打扮實在一言難儘。
年齡比之前一下長了十多歲。
江嵐汀瞥她一眼,覺得鬨眼睛,便立即收回了視線。
“怎麼突然這麼冷清了?”江真潔自來熟地坐過來,“我看上午挺熱鬨的啊,就是好像都是認識的人。”
她看向江嵐汀,笑著問:“有客人嗎?”
“盯了一天,你沒看到嗎?”江嵐汀眼皮都不抬,好心提議她:“眼神不好就去醫院看看,來我這治不了你的病。”
江真潔頓了頓,嘴角抽了兩下,道:“……小汀,我看你是被鬼附身了。”
“你怕鬼啊?”江嵐汀語氣慵懶,“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江真潔拿過菜單看了看。
“難怪那麼多人進來又走了。”她用手指點了點菜單,說:“國營飯店的肉菜和大蝦也就兩三塊錢,你這的最低也要十塊,誰吃得起啊。小汀,你瘋了吧?”
江嵐汀勾勾嘴角,撇過一抹冷笑,“管太多老的快,容易短命。”
“我早點死,不正合了你的心意。”
這屋裡沒有彆人,江真潔也就懶得裝了,儘情地展露本性。
她看向萬景山,開口問:“第一天開業就這麼早關門嗎?不太吉利吧?這不預示著你們這個小店會早日倒閉嘛!”
萬景山完全把江真潔當成了空氣,他站起身,眉目柔和地望著媳婦,“你想喝大麥水還是蜂蜜水?”
“蜂蜜水。”江嵐汀捏了捏他的手心,“餓了,你再拌點麵,用香菇牛肉醬。”
“好,你先吃桃酥墊一墊,彆空著胃。”萬景山說著去後廚拿過來一盤桃酥。
江嵐汀朝他燦燦一笑,“幸好留了幾個。”
萬景山寵溺地揉了下她的腦袋,脫下夾克外套披到江嵐汀身上。
兩人眼中全是柔情蜜意,江真潔看得攥緊拳頭,嫉妒得額頭的青筋都蹦出來了。
不一會兒,萬景山端過來一杯冒著熱氣的蜂蜜水。
江嵐汀披著帶有他體溫和味道的外套,雙手捧著水杯,邊喝邊慢慢地吃著桃酥。
江真潔直接伸手拿走一個嘗了嘗,她問:“這是哪家的桃酥?”
江嵐汀笑問:“好吃啊?”
“我就隨便問問。”
江真潔伸手準備再拿一塊,被江嵐汀一掌拍開,“臉皮彆這麼厚。”
“我是你姐姐。”江真潔強調道:“咱們是一家人。”
“現在還能說出這種話,你信念感真強。”
江嵐汀苦笑著搖搖頭。
“小汀,你應該謝謝我……”江真潔沒頭沒尾地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她垂下視線,盯著盤子裡的桃酥,緩緩道:“如果不是我,嫁給蕭才良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