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嵐汀悠悠醒來,覺得渾身都疼。
眼睛生澀,緩慢睜開,好一會兒才適應眼前刺眼的光亮。
“醒了啊?”蘇幸福坐在三米外的椅子上,優雅地喝著熱茶。
江嵐汀瞥了她一眼,接著四下掃了幾眼。
屋子很大,看起來像個禮堂。
有很重的黴味,這個地方應該閒置很久了。
除了蘇幸福,還有七個人,五男兩女,年紀都不是很大。
最年長的應該就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站在最遠的地方,估計在放哨。
對周遭的環境有了大概得認知之後,江嵐汀收回視線,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
雙手反綁,繩子捆得很近,小臂酸麻,這是血液流通不暢的表現。
手腕生疼,雖然看不見,但肯定已經勒出血了。
脖子上有不太明顯的微小刺痛,鼻子發乾發癢,也有痛感。
深吸鼻子,能聞到點臭味。
她是被迷暈綁過來的,脖子上被打了藥,鼻子也被捂了。
真是雙管齊下,計劃得很完備啊。
江嵐汀輕笑一聲,不屑道:“至於嗎?你帶著這麼多人,還怕打不過我?”
“打架多暴力。”蘇幸福走過去,拍了拍江嵐汀的臉,“女孩子打架很醜的。”
江嵐汀挑挑眉梢,問:“滑嗎?細膩嗎?”
蘇幸福用手仔細地摸了摸江嵐汀的臉蛋。
細膩、柔軟、溫潤、滑滑的,比雞蛋有溫度,比豆腐有韌勁,比凝脂有質感。
真是讓人愛不釋手啊!
“滑,細膩!真好摸,難怪大山喜歡。”
蘇幸福勾起嘴角,笑得詭異,“如果毀了這張臉,你是不是會很傷心啊?”
江嵐汀麵色不變。
蘇幸福想從她的臉上看到恐懼,但觀察半晌,都未見一絲一毫的害怕。
“你覺得大山是因為我皮膚好,我長得好看就喜歡我嗎?”
江嵐汀盯著蘇幸福的眼睛,“你太膚淺了。”
蘇幸福嗬嗬冷笑,“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信嗎?男人都是視覺動物,下半身動物,隻喜歡好看的好摸的好上的。”
江嵐汀搖搖頭,露出鄙夷的笑,“那是你之前認識的男人,搞定的男人,不能代表一切。”
“我不信。”蘇幸福固執己見,“帶y染色體的男人都一樣。”
“我跟大山成親的時候,我比現在胖三四十斤,當時我一臉麻子,是木香村著名的潑丫頭。”
江嵐汀說得不急不緩,被五花大綁了,依舊保持著遊刃有餘的姿態
“這些你沒去調查過嗎?你這麼想勾搭大山,至少應該去村裡多了解了解吧?”
“我不需要費那些勁。”
蘇幸福一把揪住江嵐汀的頭發,往下扯了扯,強迫江嵐汀仰起頭。
“我對男人也沒那麼執著,你們以為我不知道萬景山是故意推我下湖的嗎?害我差點凍死淹死,我得讓你們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有多慘。”
江嵐汀頭皮生疼,眼角都被扯了上去,但她依舊能撇出嘲諷的笑容。
“哦,原來蘇老板是因愛生恨了,真可憐呢!”
“你激怒我,沒有半分好處。”蘇幸福鬆開手,朝江嵐汀的肚子上重重地踹了過去。
然而這一腳卻被半路攔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