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門口走廊的人群裡,抻著脖子往裡麵看。
原來是釘子和二虎等六七個人,正在和一幫人對峙。至於是什麼人,我不太清楚。
從人群中擠著來到前麵,隻見領頭的男子三十多歲,眉鋒如刀,眼神凶厲。
“明龍!咋還當上縮頭烏龜了,不敢出來啦!”男人扯著嗓子喊叫著。
我看到釘子一臉的怒氣,卻不敢動手,似乎憋的自己都要爆炸了。但是我心裡在想,明龍是誰?難道是明哥。
就在這時。
樓上一道身影出現,對著下方直接冷聲道:“宮樂!你在我的地方大呼小叫的想乾什麼!”
我抬頭一看,正是明哥,在明哥的身邊跟著譚二。
譚二是明哥的司機,兼保鏢。我隻見過他一次,就是上次堂口入幫的時候,始終站在角落裡不說話的。
第一次看到譚二我就能感覺到,這家夥是個狠人。我覺得在明哥身邊的人,這個家夥能算得上是我的對手。
明哥不愧是老大,隻是一句話,一個眼神,就將樓下大呼小叫的家夥給鎮住了。隻見明哥不慌不忙的從樓上走下來,眼神之中透著不怒自威的光芒。
“宮樂,我是不是給你臉了?自己家店你不好好盯著,跑我這兒鬨事?”
樓下的男子冷笑一聲,一直等著明哥來到樓下,他才繼續囂張的說道:“明哥,我弟弟在你這被人給捅了。今天你難道不得給我個說法?”
“給你說法?就你弟弟什麼逼樣,你自己心裡沒數麼?趁著我還沒生氣,趕緊帶著你的人給我滾蛋。”
明哥語氣很平淡,可每一句話說的,都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敢在迪廳找事,看來也是有點背景的。
“嗬我知道明哥是狠人。但我慶南幫也不是好欺負的!”
隨著男人聲音落下,他身後十幾個人同時上前一步,一個個氣勢洶洶,大有一言不合就開乾的架勢。
周圍看熱鬨的人群,不但沒退走,反而一個個興奮的想要看雙方打起來。
我翻了個白眼,掃視周圍的人群。絕大多數都是十八九歲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而且還有男有女。迪廳現在都鬨成這樣了,這群人還敢看熱鬨,也不怕濺一身血?
這世道,果然和家鄉不一樣啊。
明哥不屑的冷笑一聲。
釘子和二虎帶著人也都上前一步,有明哥壓陣,釘子的底氣也足了很多。
“宮老大,是你弟弟紅毛先摸人家女孩屁股,才被人家給捅了。我能保住他的命,已經很給你麵子了。況且,他總是到我這裡鬨事,喜歡摸屁股,你特麼倒是給他買個豬屁股,讓他抱著啊!”
“摸屁股怎麼啦?跳舞本來就是人擠人,誰還沒有個磕磕碰碰。摸屁股他媽犯法啊?”
男人囂張至極,和釘子針鋒相對,絲毫不讓。
我這才聽明白,感情這夥人就是那紅毛的哥呀。他就是慶南幫的?難道就是這個人,把我表哥打成的植物人?
我的眼神裡瞬間閃過一抹凶光!
“摸屁股不犯法,但是這裡是我的地盤,在這兒鬨事兒就不行!”
明哥點燃一支煙,吐出一口煙霧,眼神凶狠的讓人覺得可怕。
“宮樂,你特麼彆跟個傻逼一樣在這兒瞎胡鬨。有些事兒不是你能摻和的,看在老魁的麵子上我不跟你計較”
“明哥,你不跟我計較,我他媽還得跟你計較計較呢。讓我走也可以,我弟的醫藥費,精神損失費。三萬,要麼你給。要麼你把捅我弟那小子找出來,今天這事兒就算了了。否則”
“宮樂,你他媽彆給臉不要臉!”釘子怒視男子,直接上前一步。
麵對釘子的怒火,男人絲毫不懼,目光直接跳過釘子看向明哥。意思很明顯,釘子你就是個小卡拉米,還不配跟我對峙。
明哥的臉色很陰沉,突然目光在人群中掃到了我的臉,然後皺了皺眉。
“咋的,明哥身為一方老大,是掏不起這個錢,還是找不到那小子啊?”
“宮樂,我是真不清楚,老魁是看上你什麼了。都特麼被人當槍使了,還在這兒咋咋呼呼。今天我要是真把你撂在這兒,你冤不冤?”
“好啊!來啊!今天我就看看,我帶著的兄弟和我,能不能從這裡走出去。”
氣氛已經徹底燃了起來,怕是誰再多說一句開乾的話,今天的場子就非要見點血才肯罷休。
我從明哥的眼神裡看到了無儘的怒火,但是卻一直在刻意的收斂壓製著。
也對,現在店裡又沒清場,還有這麼多客人願意留下來看熱鬨呢。自然不能發生血腥暴力事件,否則誰一個電話報個警,那店裡損失的可能就不是三萬的問題了。
難道,明哥打算將我送出去麼?我心裡有些忐忑。
畢竟我才剛剛加入,或許對於明哥來說,我本來就是一個隨時可以犧牲的小弟,納我入幫沒準都是帶著目的性的。
深吸了一口煙,明哥開口說道:“宮樂,那咱們就按照老規矩吧。你贏了,我給你三萬。若你輸了,立馬帶人滾蛋,從此以後,不準在踏入我的地盤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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