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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門營地,黎明時分,大部分弟子都已開始忙碌。
有的弟子在準備吃的,有的弟子在巡視,還有的在挨罵。
挨罵的弟子就是昨夜被姚歸海救下的那幾個,已經被罵了大半個時辰,看樣子,還要繼續被罵個把時辰。
作為太學最有“素質”的先生,姚歸海在太學宮時礙於規矩,多少還忍耐幾分,但是,出了太學宮,在這茫茫荒原上,口吐芬芳,幾乎已是家常便飯。
隻要開罵,不但侮辱人格,而且踐踏自尊。
不遠處,養傷的弟子們很是悠閒自得地看熱鬨,恨不得姚教習再罵狠一點。
人生百態的儒門營地,來來往往,忙忙碌碌,很是有生活的氣息。
不過,放眼望去,整個營地內,都是清一色的男弟子,所有人一身素淨的儒袍,一臉書生氣,若是不熟悉,看每個人長得都差不多。
在李子夜的看來,這就是當代網紅臉,批量生產,木得特色。
其實,儒門招收弟子,也並非全是文質彬彬地書生,比如姚歸海,而且也沒有什麼男女之彆,又比如陳巧兒,兩人曾經也都是儒門的得意弟子。
可惜,姚歸海這種,終究是特例,不常見。
此外,儒門雖沒有男女之見,但是,大商朝卻是明顯地重男輕女,導致儒門招收進來的弟子最終還是男多女少。
此次前來漠北的人選中,更是一個女弟子都沒有,全都是男的。
陳巧兒,成為了綠葉中唯一的紅花。
當然,陳巧兒一向凶名在外,彆說向其獻殷勤,連敢多看一眼的人都沒有。
所以,朱珠這朵美麗的玫瑰花到來後,立刻成為所有儒門弟子的焦點。
文修儒攔都攔不住。
儒門的二師兄,還是小看了這些吃飽撐的,閒得無聊前來找死的家夥。
帳內外,擠滿了人,都是找各種理由過來的。
不過,使用率最高的理由,還是來探望李教習。
對於這些家夥不怕死的行為,文修儒眼看攔不住後,也就不管了。
他儘力了!
“看來,他們都很閒。”
朱珠抬頭,看了一眼帳內外一群吵吵鬨鬨打擾夫君休息的白癡,片刻後,移過目光,看向眼前的儒門大弟子,淡淡道,“小紅帽,你的這些師弟都抗揍嗎?”
白忘語猶豫了一下,回答道,“還可以,朱珠姑娘,手下留情。”
朱珠點頭,左手翻過,一隻紅色的紙雀飛出。
帳內外,儒門弟子們看到這飛來的紙雀,先是一怔,旋即仿佛想起了什麼,臉色大變,轉身就跑。
“快跑!”
昨夜,那九隻紙雀焚天煮海的景象,他們至今還記憶猶新,那可是連大妖都擋不住的大招。
然而,一群人還是跑得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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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門的弟子們剛跑出帳篷沒幾步,後方,那紅色的紙雀已經追了上來。
刹那,轟然一聲,火光耀目,一團巨大的火光爆發,熱浪席卷,瞬間將跑出帳外的儒門弟子們全都震飛出去。
砰砰砰,一聲聲重物砸落地上的聲音響起,聽起來如此令人【心】【曠】【神】【怡】!
“何必呢?”
帳內,文修儒看著外麵的景象,幸災樂禍道。
他提醒了,也阻攔了,可惜呀,這火怎麼就沒有再大一點。
朱珠姑娘下手還是太輕。
“咳!咳!”
帳外,一位位儒門弟子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炭黑,頭發也都焦了不少,看上去狼狽極了。
不過,一群人看起來很慘,卻並沒有人受傷,朱珠終究還是留情了,隻是嚇唬了一下這些顯得無聊的家夥們。
帳外的儒門弟子們互視一眼,旋即趕忙全都溜了,沒有人敢再多停留半刻。
這女人,居然比陳教習還凶!
“都很閒是吧,功課都做完了嗎?”
這時,法儒一臉不愉快地從遠方走來,看著眼前一堆灰頭土臉的弟子們,一肚子怒火立刻爆發,喝道,“每個人練劍一千次,練不完不許吃飯。”
“是,掌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