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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法海、柳戎女離去,神色沉重,心緒複雜。
佛門、天諭殿的強者們也都遠遠地看到了方才的一戰,心中震撼不已。
李家二子,竟已不弱於五境!
儒門營地,李子夜剛開始還沒覺得有什麼,不過,在注意到儒門弟子們看向二哥那尊敬的神色時,立刻頓悟了。
二哥,很厲害,很無敵。
於是,李子夜挺直了腰板,抬高了腦袋,鼻孔朝上,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一個字,囂張!
一連數日,儒門營地內,李子夜坐著自己的輪椅,橫衝直撞,所向披靡,就差往自己臉上寫上那六個字。
我哥是李慶之!
對於李某某這膨脹上天,囂張無比的樣子,儒門上到教習,下到弟子,全都咬著牙選擇暫時忍讓。
誰讓人家的兄長,那麼能打。
“小紅帽,我的藥呢,還沒熬好嗎?快一點!”
“修儒,去給我找點果乾來!再來一碗奶茶,要八二年的。”
“常昱,對,說的就是你,傷員怎麼了,誰還不是個傷員,我想吃蜜餞了,去問問,還有沒有。”
“還有那個,那個長得跟豆腐一樣的家夥,對,彆看了,就是你……”
儒門營地,李子夜坐在輪椅上,指點江山,那囂張樣子簡直欠揍,一副老子天下第一,在座全是辣雞的模樣。
雙目所及,皆是朕的江山!
“大師兄,那家夥已經飄得快飛起來了!”
不遠處,文修儒看了一眼不遠處那輪椅上的少年,咬牙切齒道。
“忍一忍。”
白忘語微笑道,“沒看這兩天,法儒掌尊都讓著他嗎?”
“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啊!”
文修儒咬著牙,道,“這日子,何時是個頭!”
“快了。”
白忘語笑了笑,道,“李二公子不會在這裡停留太久。”
“好吧,先忍了!”
文修儒給自己打了打氣,旋即邁步離開,去給某人拿果乾。
白忘語也一同離開,去給某人端藥。
“夫君。”
營地內,朱珠端著一小盤蜜餞走來,笑道,“你要的蜜餞。”
“朱珠?你不是在照顧巧兒姐嗎?”
李子夜看到眼前的女子,詫異道。
“陳教習說她的傷勢已不需要彆人照顧,讓我來陪夫君你。”
朱珠上前,捏了一顆蜜餞,親自喂到眼前少年嘴中,麵帶笑意道。
“巧兒姐傷勢恢複這麼快?”
李子夜一邊吃著蜜餞,一邊說道,“我還得養幾天。”
“可是,夫君吃了我帶來的丹藥,又休養這麼多天,應該能行動自如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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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珠笑道。
“噓!”
李子夜聞言,神色一變,左右看了看,道,“小聲點,讓二哥知道我快好了,肯定要檢查我的武學修為有沒有進步,我可不想挨揍。”
“原來夫君是裝的。”
朱珠輕輕一笑,道,“但是,二哥應該很清楚你的傷勢,想必是瞞不住的。”
李子夜一怔,不會吧?
他演的很好啊!這麼快露餡了?應該不能!
“唰!”
然而,兩人的話聲方落,後麵,一柄古劍破空而至,鏗然一聲插在李子夜身前的大地上。
劍身顫動,聲聲刺耳。
“二哥。”
朱珠看到來人,立刻恭敬行禮道。
“二哥?”
輪椅上,李子夜扭頭,身子一震。
二哥,這是要做什麼?
乾嘛拿著劍來?
“起來,拿起你的劍。”
李慶之上前,平靜道。
李子夜看了看走來的二哥,又看了看身前的劍,一時間,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