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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夜世界。
雷霆激蕩，不時從天而降，環繞在戰局四周，照亮黑暗的人間。
天穹之上，魔女羅伽顯化本相，強大的魔氣洶湧，氣息較此前，有了明顯的提升。
對麵，李子夜察覺到對麵女子身上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神色微凝。
是錯覺嗎？
可以肯定的是，眼前的魔女，並非他們認知中的神明，氣息明顯不同。
而且，神明都是通過反鏡降臨人間，並非九州和這裡出現的這種空間黑腔。
墮神嗎？
暫時還不確定，需要驗證。
想到這裡，李子夜緊握手中赤劍，踏步衝上前去。
十丈外，羅伽手持暗紅色的戒刀，看著衝上來的對手，猩紅的雙眼中殺機畢露，不閃不避，一刀迎了上去。
轟隆一聲，刀劍交鋒，巨大的力量震的李子夜右臂又是一陣發麻。
“什麼情況，這娘們怎麼這麼大的力氣？”
巨力衝擊下，李子夜退出十丈之外，揉了揉酸痛的手臂，說道，“隻有魂體就如此的厲害，要是讓她拿到肉身，豈不是要上天！”
“小心一些，這魔女不簡單。”
意識海中，鳳凰提醒道，“她的神魂強度，不比妙成天和最初的文舉天弱，若是拿到肉身，踏足雙花境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知道了，我這不是在努力的打嗎！”
李子夜應了一句，沉沉呼了一口氣，目光重新變得堅定起來。
雙花境強度的神明，他不玩命肯定是打不過的，不僅打不過，甚至還會被拎起來揍。
玩命？
開什麼玩笑，他好不容易活了過來，惜命得很，憑什麼動不動就玩命！
思及至此，李子夜並指凝元，催動劍陣斬向前方的魔女。
頓時，千百劍鋒破空而過，宛若大江大河，席卷而至。
劍陣前，羅伽見狀，翻手握刀，一聲沉喝，周身血光熾盛，一刀斬出，橫掃千軍。
神力破萬法，恢複本相的羅伽，一刀斬斷了千百劍鋒，斷劍殘兵從天而降，墜落人間。
但見墜落的劍雨中，一抹殘影掠過，瞬至魔女身前，一劍刺向其胸膛。
“滾開！”
羅伽有感，一拳轟出，竟是要以傷換傷。
咫尺間，李子夜馬上收劍躲避，不肯和眼前魔女硬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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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躲什麼啊！”
意識海中，鳳凰著急地喊道，“挨一拳，又死不了，你捅她一劍，肯定你賺了。”
這小子，當初和無色天、文舉天打的時候，何其勇猛，現在怎麼這麼慫。
“穩著點打，不著急。”
李子夜不緊不慢地回應道，“我就算給她一劍，也捅不死她，何必非要挨她一拳。”
前方，羅伽看到眼前對手躲開了她的拳頭，一臉冷笑地嘲諷道，“懦夫！”
“奉雷！”
相隔數丈，李子夜單手結印，引天雷降世，以示回應。
前方，羅伽一刀揮過，震散天雷，散離的雷光下，一頭血紅長發隨風飛舞，悍勇之姿，令人側目。
“性格和神明，確實也不一樣。”李子夜注視著前方女子，輕聲呢喃了一句。
眼前的魔女，明顯比他此前遇到的那些神明凶悍多了。
重新了解了一下自己的對手，李子夜握緊手中長劍，又一次衝上前去。
刹那，虛空上，殘影紛飛，真真假假，虛實難辨。
“阿修羅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