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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侖虛,南荒。
鮮血滴滴落下,染紅白雪。
天空,火山灰混雜著血花飄落,地火岩漿的映襯下,周圍的天空顯得灰蒙蒙的。
遠離火山的人間,依舊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光華。
黑夜與灰色交界之處,李君生跪倒在地,不斷咳血,情況看起來十分的糟糕。
喘息許久,李君生強撐著身子,盤膝而坐,催動魔琴反哺的魔氣,壓製體內沉重的傷勢。
“轟隆!”
遠處,地火從火山口噴湧而出,炙熱的岩漿化為火雨落下,讓周圍的溫度迅速上升。
漫天飛雪,熾熱岩漿,冰與火並存的景象,讓南荒的天空越發顯得詭異。
不知過了多久,火山灰與雪花融合的灰色飛雪下,李君生睜開了雙眼,周身紫黑色的魔氣湧動,雙眼深處,更是有著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血光。
隻要有一點武學常識的人都知道,這便是入魔的征兆。
自接天峽一戰,李君生為了給李子夜解困,強行引赤練魔琴中的魔氣入體後,意識就始終在清醒與混沌之間,再難恢複以往的清明。
夜色下,李君生強行起身,拖著疲憊的身子,繼續朝前走去。
而在李君生身後,那一個個腳印,沁著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走了僅僅一刻鐘,李君生手臂和胸口處,一道道猙獰的傷口再度裂開,鮮血溢出,染紅衣衫。
詭異而又沉重的傷勢,不斷蠶食著李君生身上的生機,讓李家二爺再也難以前行。
漫天飄雪下,李君生倒落血泊中,氣息逐漸微弱。
同一時間,中域,藏冥山內,離恨天似乎察覺到什麼,目光看向南荒,麵露詫異之色。
好熟悉的氣息。
短暫的驚訝後,離恨天身影閃過,離開藏冥山,朝著南荒趕去。
沒過多久,南荒最南邊,火山腳下,離恨天看著前方被雪花掩埋的身影,邁步上前。
“赤練!”
注視片刻,離恨天揮手卷起地上的人和琴,原路返回了藏冥山。
就在離恨天有所動作之時,鳳鳴城,人族聯盟堂口內,地墟女尊看著遠方,開口道,“潭月,察覺到了嗎?”
“嗯。”
一旁,澹台鏡月點頭應道,“離恨天去了南荒。”
“奇怪,他無緣無故去南荒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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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墟女尊不解地問道,“難不成,南荒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有什麼事,他能察覺到,我們不行?”
澹台鏡月目光微凝,回答道,“就這麼憑空去猜,可不好猜。”
“管他呢!”
不遠處,天門聖主聽到兩個女人的談話,隨口說道,“反正大家現在都出不去,他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地墟女尊、澹台鏡月聽過聖主之言,對視一眼,旋即相繼收回了目光,沒再理會離恨天的事情,專心看太白院主演練劍法。
不多時,府院中,太白院主將先祖李太白留在畫像中的劍法為大家演練了一遍,目光掃過眾人,開口說道,“就這麼多。”
“好!”
天門聖主馬上帶頭鼓掌,稱讚道,“好劍法!”
雖然他也沒看出好在哪裡,不過,誇了再說。
“怎麼感覺普普通通?”
倒是心直口快的地墟女尊皺了皺眉,說道,“難不成,是本座不太懂劍法,沒看出什麼高明之處。”
說完,地墟女尊看向一旁的潭月,問道,“你呢,潭月,你是用劍之人,能看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