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微微一愣,雙目之中閃過一絲疑惑,心中暗自思忖道:“這莫非是一種對通過測試者的保護機製?”想到這裡,他不再有半分的遲疑,抬腳便朝著石台上的光罩堅定地走去。
當他行至光罩邊緣之時,一股強大且無形的阻力瞬間湧現而出,然而緊接著,張鐵的額頭微微一熱,那“荒”字印記瞬間閃耀浮現,隨後他便毫無阻礙地踏入了光罩之中。
果然不出所料,既然如此,那自身的安全倒是無需過多擔憂了。接下來,就隻需靜候,看看究竟會有多少人趕來此地。
張鐵的想法甚是簡單明了,隻要旁人不來主動尋釁滋事,他自己自是不會去無端惹出麻煩。但倘若有人將他視作軟弱可欺之輩,妄圖加以欺淩,那他也隻能以淩厲迅猛之勢,速戰速決,以保自身周全。
大約等待了漫長的六天時光,終於,迎來了首位訪客。此人身著一襲鮮豔的赤袍,竟是赤陽宗的弟子。來人瞥見張鐵正安然地盤坐在一旁靜心修煉,便趾高氣揚、語氣不善地開口問道:“喂,百巧門的家夥,此地究竟是何狀況?”
“等人來的差不多了再說,否則你們每來一人我便解釋一番,豈不是要把我累死?”張鐵緩緩抬起頭,神色平靜地掃了這家夥一眼,不疾不徐地說道。
“你找死!”赤袍少年聞言,頓時怒火衝天,刹那間祭出一把通體火紅的長劍,那劍勢如疾電,直朝著張鐵的頭顱迅猛刺去。
張鐵身形一晃,宛如鬼魅般瞬間避開了長劍的淩厲攻擊,眨眼之間便閃至赤袍少年的身側,毫不猶豫地揮拳朝著少年的頭顱狠狠砸去。“碰”的一聲沉悶巨響,拳頭卻不偏不倚地砸在了一個閃爍著紅光的光罩之上。
張鐵見此情形,瞬間向後疾退數丈之遠,定眼仔細瞧去,隻見赤袍少年一臉劫後餘生的驚恐模樣,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一下子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那呼吸之聲急促而又沉重。
“混蛋,你竟敢妄圖殺我!”少年雙目圓睜,怒不可遏地嘶吼道。
“哼,我倒要瞧瞧你的保命之物能支撐到何時。”張鐵臉上流露出一抹不屑之色,冷冷地說道。但在他的內心深處,卻是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心中暗自驚道:這大宗門果真是底蘊深厚,看來想要輕易將這些大宗大派的弟子置於死地,絕非易事。
少年似乎是從方才那驚心動魄的瞬間回過神來,身形一轉,倉皇失措地朝著遠處狼狽飛去。
為了避開不必要的麻煩,張鐵當機立斷,決定暫且遠離此地。等人都來得差不多了,他再歸來也為時不晚。
又曆經了半個月,張鐵從懷中取出令牌,定睛一看,隻見石碑附近已然密密麻麻地顯現出了一百六十多個光點。他收起令牌,腳下生風,朝著石碑處匆匆趕去。
遠遠地,張鐵便瞧見在石碑附近,隻有五十多人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大陣營。
張鐵心中一驚,這才進入秘境多久?就有這那麼多人死了,還真是殘酷。
在石碑右側,是以六位赤陽宗弟子為首的一方,其中還包含火雲宗、禦獸門、百巧門、蕩魔宗等七個宗門的弟子,人數約莫在二十二個上下。而石碑左側,則是以千傀宗、煉屍宗為首的八個宗門,人數多達二十九人,顯得頗為壯觀。
兩邊為首之人仿若正在低聲交談著什麼要緊之事。
“洪師兄,就是這個人剛才妄圖殺我,我的保命玉佩都因此消耗掉了。”張鐵尚未走到近前,便聽到一人扯著嗓子高聲喊道。
兩側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齊刷刷地聚焦在了張鐵的身上。
這時,之前那個赤袍少年快步走了出來,繼續說道:“而且我來的時候這家夥就已然在此處了,他必定是將寶貝偷偷藏匿起來了。”
張鐵尚未開口辯解,隻見被喚作師兄的一個同樣身著赤袍,一頭烏黑頭發隨風飄動,身著堅固軟甲,體型魁梧壯碩的少年闊步而出,目光如炬,對著張鐵說道:“這位百巧門的道友,對此你難道不打算解釋一二嗎?”
“解釋什麼?他不由分說地出手欲取我性命,難道我還不能還手?我若已然得了寶貝,又何必返回此地?難道我如同他一般愚不可及嗎?”張鐵毫不畏懼地說道。
“你找死,洪師兄,快殺了他!”少年再度歇斯底裡地叫嚷起來。
“你給我閉嘴!”洪師兄怒目而視,厲聲喝道,“道友莫要見怪,我這師弟平日裡缺少管教,行事魯莽。既然道友乃是第一個抵達此處之人,不知此處究竟隱藏著何種玄機?”
張鐵並未直接回應這個洪師兄,而是身形一轉,徑直朝著石台防護罩踱步而去,口中不緊不慢地說道:“我若告知於你,又能得到何種好處?”
一時間,此地鴉雀無聲,寂靜得仿佛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清晰聽見。沉默了數息之後,洪師兄緩緩邁開步伐,朝著張鐵走去,再次說道:“你想要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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