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工作之外,紀庭琛待人大多數都是冷漠寡言的,尤其麵對女性,很少這樣說話。
但事關孟夏未,他必須要護著。
如果真想給陳舒冉教訓,有的是方法。
可是她現在有身孕,太過激的方法使不得,一招不慎就會受到連累。
陳舒冉似乎也清楚知道自己的籌碼,今天都敢直接鬨到公司門口了。
她視線閃躲,矢口否認:“紀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認識什麼李建宇。”
看著邁巴赫後排位置上坐著的紀庭琛,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威嚴從容,鬆弛有度,眼神迫人。
陽光照在他身上,更顯矜貴。
這一刻,陳舒冉恍惚感知到了兩人之間的差距。
紀庭琛與生俱來的那種耀眼自信,曾經在孟夏未身上也有看到過,
本質上來說,兩人是同一類人。
跟陳舒冉這種在陰溝裡爬行,好不容易憑著自己的努力才能窺探到一點陽光的人不一樣。
沒辦法,命運就是如此不公平。
可他們越是這樣光明磊落,陳舒冉就越是想把他們拖進深淵,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
黑暗原本就是要平等的屬於每一個人。
“你手裡的照片想公開就公開,彆發了又刪,不用試探什麼。”紀庭琛冷冷看著,語氣平淡,“但是如果再傷害到孟夏未,我不會坐視不管。陳小姐,你應該了解我的,我這人向來心狠手辣,男女平等對待。”
這話已經不是簡單的警告了,而是赤裸裸的威脅。
聽得陳舒冉不禁身子發顫,近乎死亡的強大壓迫感讓她險些喘不上氣來。
下午,孟夏未的攝影室來了位稀客。
她把一杯茶水放在紀羽希麵前,笑問:“紀小姐,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沒什麼,剛好路過,上來看看。”
語氣淡淡的,似乎還帶有一絲彆扭。
隻不過,紀大小姐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傲嬌。
孟夏未玩笑道:“不打算支持一下我們店裡的生意?”
“不了吧。”紀羽希優雅端起瓷杯,抿了一口茶水,“你現在都是紀太太了,應該不缺錢花。”
孟夏未笑笑:“放心,就算不是紀太太,我也沒那麼缺錢。”
言外之意,她嫁給紀庭琛並不是為了錢。
話音落下,空間裡一片沉寂。
似乎隻能聽到空調嗡嗡的運作聲音,偶爾還有聒噪的蟬鳴。
“想說,恭喜你新婚快樂來著。”停頓幾秒,紀羽希話鋒一轉,“但是我爸這次挺生氣的,直接暴怒,摔碎了他珍藏多年的青花瓷。好歹也是京圈太子,怎麼還倒插門?怪丟人的。”
“而且,我哥在京城有聯姻對象的,對方也有錢有勢的,所以你們的婚姻未必能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