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未,你……”
江晚晴話沒說完,被一旁的陶欣月給按住了胳膊,瘋狂使眼色。
“你這孩子,彆亂說話。”她笑著說,“今天是夏未第一次帶庭琛回來,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該有的禮數自然不能少。”
爺爺也在一旁幫腔:“皓遠,不管怎樣,現在夏未已經結婚了,你這個當爸的自然該有所表示才行。雖然庭琛有錢,但也給自己女兒傍身的底氣,嫁妝要給的。”
什麼傍身的底氣?
之前不是給了五百萬!
心裡碎碎念,江皓遠嘴上應了聲:“爸,我知道。”
趁此機會,孟夏未直接挑明了說:“那我想要那套青白玉圍棋和金絲楠木棋盤。”
哥哥教會了她下棋,也經常跟媽媽一起在庭院裡下棋消磨時光。
比起藏品的價值,孟夏未更看重的是情感寄托。
還好沒有張口就要華晴公司的股份,陶欣月心裡鬆了一口氣。
江皓遠正要開口,爺爺搶先說:“我記得這套圍棋是若閒之前拍下來的,理應給夏未,就當是媽媽給的嫁妝。皓遠,你得再給些彆的,我覺得那套羊脂玉白瓷茶具就挺不錯的。”
說完,爺爺看著孟夏未眨了眨眼睛。
這小老頭還挺有意思的。
孟夏未忍不住笑了笑。
江皓遠不喜歡下棋,可那套茶具他珍藏了好多年都沒舍得用。
但當著紀庭琛的麵,他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
晚飯結束,江皓遠把紀庭琛叫進了書房,說是有事情要叮囑。
“之前你也見過幾麵,我這個小女兒從小就乖巧懂事,聰慧有才華,偶爾有點小脾氣,還希望你能多多包容……”
聽著江皓遠昧著良心各種誇,還說及了孟夏未小時候的事情,紀庭琛終於忍不住開口:“夏未就是太乖順了。”
江皓遠一愣:“庭琛,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紀庭琛不疾不徐道,“想說就是因為夏未小時候太乖了,才會被江晚晴欺負。江總或許隻是知道一兩次,但事實上遠不止你知道那些。所以,現在有點小脾氣也挺好的,至少不會受委屈。”
說到這個話題,江皓遠確實慚愧。
他真的不知道過去那些年江晚晴會時不時欺負孟夏未。
因為在江皓遠看來,大女兒才是真正的乖巧懂事,就算知道爸爸不能在身邊照顧也沒有埋怨。
萬萬沒想到,她是把憤怒和怨恨轉移給了彆人。
思忖片刻,江皓遠苦笑,低聲和氣道:“確實,是我這個當爸的不稱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