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發現這個愛情片演出了這些劇情一點都不愛情嗎,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才想出來的,竟然會將這種恐怖驚悚類的放在愛情片裡。”喬清疏忍不住的吐槽著。
“雖然男女主的主要劇情的是有愛情成分,但我總覺得……這場景這剪輯方式都有些陰惻惻的……”
因為裴周妄隻是那乾巴巴的安慰,喬清疏感覺自己吐槽的還不夠暢快,她總覺得張秋凱的性格一定能說出更多的見解。
可張秋凱卻格外安靜。
一直到喬清疏說完話,他依舊異常安靜。
直到喬清疏將疑惑的目光投射過來,張秋凱才像是從死機重新開機了一樣,隻是臉上有些要笑不笑,要哭不哭。
“……愛情片?”張秋凱好半天才憋出三個字。
“是啊,你看的難道不是愛情片嗎?”喬清疏困惑。
“……”張秋凱臉上的表情更複雜了。
他說呢,好好的副本難度怎麼突然的增加了?原來是那該死的夢魘將幾個不同的夢境融合在一起了。
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會遇到喬清疏,不然可能依舊在黑夜中不斷逃亡。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件好事還是壞事。
張秋凱即便不想透露世界的真相,但是也不可能扭曲事實,讓一些不合理的存在變得完全合理。
他隻能是在停頓過後,用科學的方式說出了事情的真相:“其實我當時觀看的是一個驚悚懸疑片,但我想可能是他們公司技術不成熟,幾個電影的劇情好像融合在一起了,所以我們之後經曆的劇情可能不會像你想象中的那樣。”
喬清疏驚訝。
但她又覺得對方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不然也就無法解釋愛情片為什麼會進入懸疑驚悚副本了。
一切的疑惑又變得有條理起來。
幾人繼續的朝著樓下走去,長長的走廊似是看不到儘頭,而三人走著走著似乎就來到了一處有些隱蔽的地下室的入口。
石門並未鎖上,隱隱閉合的樣子像是蠱惑著其他人進去。
喬清疏隻把這裡當做電影的劇情,認為不過是虛擬的世界,所以進去也極為自然。
而沒有什麼東西會讓裴周妄覺得害怕,他對於進入這種恐怖的地下室也是輕車熟路。
所以,三人同行真正擔憂的真的隻有張秋凱。
人類的悲歡喜各不相通——
喬清疏一路朝著下頭走,隻是這個地下室的通道實在是有些過於窄小了,兩個人並排走的話極為擁擠,隻適合一人正常通行。
她看到旁邊牆壁似乎刻著奇怪的字畫的時候,更是湊近了幾分。
牆壁上裝著的蠟燭,燈光有些昏黃的打在牆壁的邊緣,隻是無法將圖案全部照清。
但她也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那刻著的圖案似乎是那些古老的抽象畫作,圖像裡,之下似乎是有著一群人在祭拜什麼,在勞作什麼,他們崇拜的按照中間那人的指引做出一件又一件事。
而中間那個用線條勾勒出來的奇怪圖案,有點像是她在外頭看到的那兩個雕塑……
難道,這個地下室記錄的正是那些某一些人群曾經的曆史?
她隻恨這部電影裡的主角沒有生活在有手機的世紀,不然就可以拿個手電筒照亮了。
張秋凱亦步亦趨的走在兩人最後。
每走一步,他就越覺得自己的背後冰涼,後頭的黑暗讓他沒有回頭的可能性,隻能是硬著頭皮的跟緊人形天災和喬清疏。
張秋凱當然也看見了那些畫作,隻是比起喬清疏那單純的好奇心;比起天災那隱藏在黑暗之下的冷冰神情;他在看到那些圖案的那一秒便是陷入了某種冰冷,恐怖,暴虐的絕望。
【真知藏於曆史的洪流之下】
【於祂,世間皆螻蟻】
【通俗易懂的說,就如末日門鈴被敲響了,可打開門之後看到是兩個無法交合的頭顱,頭顱的中間有著分割拋錨點,可錨點卻被人扔進魚塘,釣出來自二次方程函數,二次函數想要讓人類解析,他卻說出了自己的前半生是有多麼的複雜困苦,人類無法理解……】
【我狂熱信仰並記錄下來了來自遠古的圖像,祂們是存在的!並且延續至今!他們的文明高緯而深奧,是人類無法觸及的領域】
【我有幸將圖案記錄下,但我也為此差點瘋掉,答應我!不要我了解知識!不要探究!不要尋找舊日——】
張秋凱想收回目光已經來不及了,身體逼迫著他一目十行地將這些文字全部看過去。
那種無端的情緒讓他雙目通紅,甚至淚腺的位置忍不住的流出些許的血淚,他驚恐的要叫出聲,可是嗓子就像是被剝奪了聲音一般的發不出半點聲響。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看到了一些無法承受的知識,人類的軀體在去接近那些來自舊日文明的知識體係的時候,通常會因為接近真相而失控。
那是超出人理解範圍的,無法去用語言來形容的高維度真知,他的世界觀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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