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疏在完全回頭之後,這才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
男人似乎帶著金絲邊的眼鏡,古棕色的肌膚看著很特彆,他的麵容乾淨,鼻梁聳立,嘴唇看著有些薄情,可嘴角掛著的笑意卻能讓人放下心中的戒備。
隻是他看著起來不像是花國人,似乎是有著其他國家的血統,就連那眼眸都是藍色的,身上所穿著的服飾也很異域風情。
男人那長長的頭發被紮起,身上穿著的長袍似乎都有些拖地,那長袍的周圍還似乎娟繡著金絲的紋路看著活靈活現,脖子上帶著的奇怪飾品也有古埃及的色彩。
可能……
這就是藝術人士的獨特風格。
喬清疏想。
上輩子讀書還有很多人s成各種奇怪抽象生物呢,這很正常。
“這位是顧客?還是……”隻見他眼裡含帶著笑意的看著喬清疏,微微壓低上身的樣子似乎是同喬清疏平視給了對方足夠的尊重的感覺,有一種來自曆史沉澱的溫柔感。
“您是來應聘畫畫的?”
那是純正的花國國語的口音。
喬清疏這才從對方那出色的美色中抽離出來,她不動聲色的朝著左側退了幾步,微微搖頭:“不好意思,看你們畫室裡的作品看的太入迷了,是您畫的嗎?真出色。”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眼眸裡帶著一種由內而外的內核穩定,他輕笑的說著:“是我畫的。”
“您的花國語言也說的很好。”喬清疏有些乾乾地說著,實在是謝謝了自己這張一聊天就會把人聊死的嘴巴。
可男人卻笑的更加悅耳了,他抬手時,手上戴著的各種手鏈掛飾都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叮叮當當格外特彆。
“謝謝你,還是第一次有人類誇我說話好。”
人……
人、人類?
或許眼前的人是深度二次元,是他的口誤吧。
喬清疏覺得自己剛剛是不是聽差了,正要回憶時,男人又開口說話了,他笑意盈盈的道:“看你對畫畫很感興趣,不知道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你鑒賞一下我的這些畫,也讓我知道我畫的到底有沒有市場價值。”
“您的這些畫作肯定是有的,隻是我……”
這給人留有餘地的話語讓喬清疏猶豫了,因為她也確實很喜歡這種獨特的畫風。
這是她上輩子沒有接觸過的畫作,而繪畫者還在自己的麵前,這對一個喜歡藝術的來說是莫大的吸引力。
畫室房間的幽暗的深處。
無數的黑暗在暗處默默窺探著外頭的光,陰冷地凝視著門口的可口靈魂,等待美味靈魂踏入領域,然後一點點的吞滅。
當看到男人出現時,它們明顯變得乖順了不少。
隻是藏在深處的蠢蠢欲動和殘暴卻是時時刻刻的都在爆發的邊緣。
當喬清疏背對著畫室時,裡頭的所有畫作仿佛是活過來了一般,直勾勾的望著喬清疏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