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上那明亮到絢爛的眼眸,她不自然的聲音低了一些:“……叫你阿妄?”
這已經是喬清疏能接受最為親密的稱呼了。
但不知為何有種叫阿貓阿狗的感覺,旺財什麼的……
人形天災有些失望,但覺得這個稱呼至少比叫全名來的親密,也算是接受了。
他露出來一個燦爛的笑,對著喬清疏道:“我很喜歡你給我畫的畫。”
畫裡的裴周妄被畫的性張力拉滿。
明明是穿著衣服的,可是畫裡的他神情淡漠,躺在飄窗上的樣子不像是躺在某個小房間裡,反倒是像是古希臘神話裡的神明角色,隻是低垂眉眼的看著世間。
冷漠且無趣。
“其實我覺得畫中的你看著冷漠一點,這畫的倒是有些不太像你。”喬清疏微微皺眉的說著,陷入沉思,“但是我總覺得這個神色要更契合那個場景。”
是嗎?
裴周妄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喬清疏的感官敏銳,似乎是透過了皮囊一無所知的察覺到了一些東西。
“隻要是阿疏給我畫我都喜歡。”裴周妄眉眼彎彎,似乎低頭將親吻落在畫作上。
喬清疏如同被燙到般的躲開了視線,輕咳了一聲:“時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裴周妄聽從了應了一聲。
她困倦的朝著自己的房間走,還沒走多遠的路,就發現身後的小尾巴了。
“……”喬清疏揉了揉眉心,“你不去休息?”
裴周妄裝聾作啞,隻是在喬清疏抓住了他胳膊後才慢吞吞道:“阿疏,我們既然矛盾解開了,你也喜歡我,我也喜歡你——”
“我們是夫妻,不應該住在一起嗎?”他道。
喬清疏的眉心跳了跳:“……喜歡,但是我們目前還沒有熟悉到這個地步,你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我剛剛摔的有點痛……”
裴周妄還想裝可憐,但喬清疏的確很是冷酷無情了。
“雖然我很感謝你替我當了人肉墊子,但是這不是你登堂入室的理由。”
這一次,他的裝可憐根本就不管用,隻能是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喬清疏的房間。
喬清疏莫名心累,她癱著一張死屍臉想要簡單洗漱休息。
浴室裡,鏡子清晰的照出了喬清疏現在的模樣。
她的頭發有些散亂的披開,麵頰微微泛紅,甚至嘴巴不知道為什麼格外的紅,紅的有些微微發腫,就像是被蜜蜂咬了一樣。
她下意識的再舔了舔唇瓣,忍不住的發出輕微的抽吸聲。
嗚,好痛——
真奇怪。
喬清疏抬起手,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嘴唇,困惑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