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疏露出了一絲淺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可以重新知道你的名字嗎?”
黑暗意識頓了頓,在喬清疏的手上寫著:
厄運。
喬清疏在感受到對方在自己手裡寫出這兩個字後,甚至都忍不住的錯愕了一下,她的困惑神情讓黑暗意識再寫了一遍。
甚至,他這一次寫的速度要比之前來的慢了很多。
厄運。
喬清疏有些無措,看著對方的認真期待的神情,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不論這是彆稱還是外號,聽著都不像是什麼好詞彙,一個正常的人怎麼可能會叫這個名字呢?
除非他是不被期待的,是被人惡意捉弄起的名字。
“你……叫厄運?”喬清疏。
戴著廚師帽也戴著口罩的男人點了點頭,眉眼笑得彎彎。
喬清疏更是說不出來話了,好一會兒才有些慢慢的道:“……這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
“不過我感覺你一點都不厄運,或許今天因為有你在,所以才能更好的勸退歹徒……那個家夥大概精神不太正常。”她微微皺眉,回憶男人說的那些話,隻覺得腦袋更疼。
喬清疏一隻手輕輕地揉著自己的眉心,另外一隻手則是抓著袖子,後背已靠在門的位置,似乎是有些倦怠。
他們說得沒錯,去熟悉的地方又或者是外頭多走走,的確有助於幫助自己恢複記憶,隻是這恢複記憶的過程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輕鬆——
間接性的頭疼讓喬清疏喘不過氣來。
她強行地壓下了自己的這種不適感,對著男人笑了笑:“……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了。”
黑暗意識眨了眨眼,在喬清疏手心裡繼續寫著字。
【保護你,是我應該做的】
這次的句子有些長。
男人在喬清疏的手上寫了好幾遍,她才有些吃力的明白。
她覺得這個氛圍似乎更曖昧不清了,抬頭都能看到對方撲閃撲閃的睫毛了。
或許是因為自己的心有些臟。
喬清疏在心中給自己打了幾個大大的叉。
他是認真的,可遠在家裡的裴周妄卻覺得這家夥是徹底瘋了,修剪樹葉也有些剪不下去了。
不要啊,不要現在出去啊——
現在出去可就真的要毀滅世界了,厄運大人,你不是說好的先暫時維持表麵的和平嗎?等力量恢複平穩之後再去一一的去算賬。
厄運大人不要啊——
還是地獄鴉和夢魘極力勸阻的情況下,裴周妄才算冷靜下來,隻是麵色漆黑,烏沉的眼眸盯著天空,不知道是想著什麼東西。
地獄鴉鬆了一口氣:反正這家夥總是想要殺死自己,產生這種想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隻是現在穩住他就夠了。
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大膽的勸架勸阻住裴周妄,最後也隻是覺得或許裴周妄本人也在努力忍耐。
可是……
他同對方說了自己叫厄運。